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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但现在要去见燕枝,总是流血也不好。

  他身上的伤不多,肩膀上、胸膛上,还有手掌上,全是燕枝拿匕首弄出来的。

  萧篡看着,也不觉得恼火或是气愤。

  他早已经不恼火了,燕枝力气又不大,刺他两下怎么了?

  他从前总咬燕枝,让燕枝反过来咬他,燕枝也不咬。

  现在燕枝肯用匕首刺他了,他高兴还来不及。

  撒好药粉,萧篡也不再用燕枝的小衣包扎。

  燕枝的小衣本就不多,用一件少一件,不能再被他弄脏了。

  他用和伤药一起拿过来的细布,在伤口上整整齐齐地缠了两圈。

  最后,他换了件干净衣裳,理了理头发,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才准备出门。

  萧篡来到隔壁船舱门前,燕枝大概也起来了,正要把堵在门后面的桌案搬开。

  他力气小,桌案又有点儿大,大概是一下没搬动,“哐当”一声,桌案砸在船板上。

  萧篡皱起眉头,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想起自己学了一夜的规矩,赶忙又收回手,屈起指节,敲了敲门。

  他刻意放轻语气,喊了一声:“枝枝?”

  燕枝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搬桌子。

  萧篡只当是他没听见,于是又换了手掌,直接拍门。

  “枝枝,是我!”

  里面还是没动静。

  萧篡心头一跳,生怕燕枝是摔了,加重语气:“燕枝!说话!”

  就在他将手掌按在门上,即将推门进去的时候——

  门开了。

  燕枝站在门里,板起小脸看着他。

  糖糕跟在他脚边,本就是黑色的皮毛,看起来就更黑了。

  萧篡收回手,最后喊了一声:“枝枝。”

  燕枝捏着拳头,小声威胁:“陛下要是再敢随随便便就闯进我的房间,不管你是不是陛下,我都会让糖糕咬你。”

  “没有。”萧篡道,“朕没有闯进去。”

  他有敲门!很规矩地在敲门!

  只是燕枝一直没理他……

  燕枝现在也不理他,抱起木盆,把舱门关好,就朝外面走去。

  “草民告退。”

  他现在要去接点水来洗漱。

  糖糕跟在燕枝身后,路过萧篡身边的时候,用尾巴甩了他一下。

  “汪汪汪汪。”

  燕枝笑出声来,转过头,对糖糕说:“你在学我说话,对不对?”

  “汪!”

  “那你说的是什么?你说——”燕枝想了想,自己没忍住先笑出声来,“你说:‘草狗告退!’”

  “嗷呜——”

  “哈哈!”

  萧篡听见一人一狼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燕枝听见他在笑,头也不回,只是皱着小脸,加快了脚步。

  他轻轻踢了踢糖糕,小声道:“快,我们走。”

  *

  燕枝抱着木盆,去找萧篡的亲卫要热水。

  亲卫都有些惶恐,直道不敢,让他起来了跟他们说就行,他们会把热水早饭都送过去。

  燕枝也不在意,只说不要紧。

  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皇后。

  他不过是被萧篡抓过来,困在船上,逃不掉了。

  他不是萧篡的皇后,更不是萧篡的奴婢,他只是一介草民,自己过来要点热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燕枝简单洗漱一番,又吃了点豆沙饼,看今日天色不错,就想带着糖糕,去船板上散散步,吹吹风。

  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萧篡总是跟在他身后,像糖糕一样。

  算了,无所谓。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理会萧篡了,让他自己待着。

  只要不理他就行。

  燕枝走着走着,有点儿累了,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侧江水。

  他刚往边上迈出半步,忽然,萧篡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了回来。

  “燕枝!”

  燕枝马上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摆出戒备的姿态,警惕地看着他。

  “你干嘛?”

  “朕……”

  萧篡亲眼看见燕枝瞬间的转变,皱了皱眉头,只觉得不可置信。

  燕枝怎么能在一瞬间,就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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