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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辞安,”谢灵瑜立马快步迎了上来。

  她上下打量这萧晏行,似是担忧之际,但瞧见他完好无缺的出来,她又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她小声说道。

  萧晏行轻轻摇头。

  谢灵瑜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她拉着萧晏行便一路往宫外走去,自然在路上,关于两仪殿内圣人对他说的话,他也并未隐瞒。

  萧晏行如实说道:“陛下将我留下,只是说我肖像他的一位故人而已。虽然我并不知是谁,但想来此人曾经对陛下甚为重要吧。”

  是啊,不管他们之间结局如何,好歹曾经重要过。

  可是谢灵瑜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怔住,许久,她轻声说:“或许我知道皇伯爷口中所说的那位故人是谁了。”

  *

  永宁王府,书房中。

  眼前的这幅画卷被这么挂了起来,谢灵瑜和萧晏行两人站在对面,他们安静看着这一副,画中一共有三个人,最左边的坐在八角亭台的栏杆上的人,对方手中持着一根鱼竿,似是在钓鱼。

  而他身后的亭子里面,则坐着两个人。

  这是一副工笔画,画师技艺极其高超,竟将三人神态都画的分毫毕现。

  谢灵瑜伸手指了指坐在栏杆上的人说道:“这便是我阿耶。”

  随后她又指了指亭子里,坐在左侧的那个人说道:“想来这人你也能认出来吧,这是皇伯爷。”

  这幅画自然画的乃是先永宁王和嘉明帝年轻的时候。

  之后谢灵瑜指向余下的最后一人:“此人,应该便是圣人说的那个,与你长相肖似的故人。”

  萧晏行望着眼前的画中人,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此人应该是曾经的安国公世子,崔知节,”谢灵瑜轻声说道。

  许久,萧晏行转头看向谢灵瑜,轻声说:“先前殿下为何不与我说?”

  谢灵瑜眨了眨眼睛,许久,她有些别扭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吃飞醋。”

  这句话说的萧晏行更加不明所以。

  吃飞醋?这又是何意?

  “先前我母妃无意中说漏嘴,说在我未出生之前,我阿耶便与这位安国公世子交好,甚至还想要将我许配给他的嫡长子。”

  谢灵瑜似怕萧晏行误会,赶紧说道:“但是后来这位世子爷亡故,他的嫡长子似乎也一并亡故了,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我并无婚约在身的。”谢灵瑜认真解释说道。

  可是这一番话,落在萧晏行耳畔,却彻底震碎了他一般。

  他怔怔的看着谢灵瑜,一时间,竟连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心中所有的感想。

  恍若命运与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可是兜兜转转,他们依旧相逢了。

  第118章 第118章即便贵为皇子,他却还……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深夜,信王府的前院书房里的灯火依旧亮着白昼,自然这并非是偶然,而是时常如此这般,在书房里伺候的人更是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此时书房之中,坐在上首的信王谢陵正垂眸,听着对面坐着的幕僚滔滔不绝。

  “此次若不是殿下反应及时,提前处理了武元敬,只怕还真的要被永宁王抓到殿下插手内卫的把柄,”对面的一个老者,有些后怕又庆幸的说道。

  此人姓魏,乃是信王府的长史。

  而魏长史刚说完,对面坐着的短须男子,却摇头惋惜道:“武元敬乃是左羽林卫的中郎将,这可是殿下好不容易才收拢的人,本来有他在左羽林卫做内应,咱们对……”

  这个短须中年男子姓薛,跟魏长史不同,他并无官职在身,但也是谢陵的幕僚。

  这两人如今能在此处,便是说明他们都是谢陵最为信重的人。

  但即便如此,在说到此处时,薛先生还是意有所指的说道:“对那里掌握也能更深一些,如今这般自断手臂,实在是损失太大了。”

  薛先生口中的那个地方,自然便是皇宫。

  左羽林卫作为皇宫禁卫军,一直宿卫北门,从上到下都是圣人最为信任的人,乃是真正的铁板一块,能撬动这个武元敬,也是谢陵这几年来徐徐图之,好不容易抓住了武元敬的把柄,威逼利诱之下,这才成功拿下此人。

  “是本王鲁莽,当初冬狩之时,便不该让武元敬搀和起来,”谢陵虽身居上位,但是却并不吝啬正视自身的问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谢陵如今倒是真正感受到了。

  魏长史见谢陵这般说,赶紧劝慰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此番虽然损失了武元敬,但没有牵累到殿下,已是万万幸。”

  身为王府长史,这位魏长史一向谨小慎微,因而说出这番话并不奇怪。

  倒是对面的薛先生,他乃是没有官身的幕僚,行事便是有些激进,他此番还不忘惋惜道:“只可惜留给我们应对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从殿下收到宫内传出来的消息,到判断出武元敬这边的消息或许是有人设下的陷阱,不过只有几个时辰。”

  “若是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将武元敬之死引到安王身上,方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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