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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策。”

  原来在得到武元敬送来的消息,左羽林卫奉命去迎接晋州刺史郑育致,此人才是圣人心中所瞩的新任刑部尚书。

  谢陵心中虽然震惊,却也并未怀疑这个消息,反而选择相信。

  毕竟根据武元敬所说的,左羽林卫将军郑回已经出城,前去迎接。

  但是无巧不成书,在何道存带来了武元敬的消息没多久,宫内便也传了消息出来,竟也是跟刑部尚书的消息有关。

  宫内所传消息乃是,圣人已让人草拟圣旨,升任刑部左侍郎黄正伦为刑部尚书。

  这个传递消息之人就在圣人身边,因而对于他的消息,谢陵素来是深信不疑。

  但一时间,两份完全相佐的消息同时出现了。

  谢陵在分辨这两份消息真假之余,便不禁怀疑为何左羽林卫会在这时候出现这样一份假消息。

  该不会这是谁特地给他设下的圈套,目的自然是冲着做左羽林卫的,毕竟消息是从左羽林卫传递出来的。

  信王之所以会这样怀疑,自然也是因为冬狩一事之后,圣人派大理寺彻查左羽林卫。

  虽说并未查出什么,最后此案看似不了了之,大理寺似乎也放弃了。

  但是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埋在余灰之下的火星子,一旦有东风吹起,只怕便会燃起燎原大火。

  所以在两个消息相冲突时,谢陵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左羽林卫所传消息有蹊跷。

  谢陵素来是谨慎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于是他当机立断,派出护卫前去何道存宅邸,准备先行将他转移。

  这样自然是可以切断了谢陵和武元敬之间的联系,毕竟谢陵从未亲自接见过武元敬,都是通过何道存传递消息。

  而且他与武元敬更是从无书信往来。

  左羽林卫太

  过重要了,即便是谢陵都不敢有一丝差池。

  一旦被圣人发现他与左羽林卫的人有所牵扯,只怕圣人即刻便会怀疑他,谢陵这么久以来闲散淡泊的伪装,也会彻底被撕开。

  到时候不仅仅是他失去圣人信任的问题,有甚者圣人还会即刻将他逐出长安,遣返回他自己的封地。

  那时他便是真正的彻底远离皇位。

  而他派去的护卫去接应何道存的时候,何道存带走自己与地方官员密信,突然发现自己装有密信的盒子,竟被打开过了。

  原来何道存这人也是十分机敏,虽然他将密信藏的十分严密,但终归还是不放心。

  是以每次他都会在锁头处,系着一根发丝。

  发丝细而易断,他每次打开匣子之前,都会细细检查。

  这次信王护卫来带他离开,何道存除了这个匣子便什么都没带走,但当他拿出匣子,细细打量了一番,竟发现匣子上的发丝断了。

  他便彻底明白自己,自己的匣子被人动过。

  谢陵原本也只是怀疑何道存被人盯上,这下算是彻底坐实。

  待收到护卫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谢陵即便心底再惋惜,也还是毫不犹豫选择灭口武元敬。只要此人一死,他将手伸进羽林卫之事,便再无人证。

  他到底也是皇子,若是想要告发他,必须得拿出真凭实据。

  如今两个人证,一个人被他送出长安,一个被他灭口。

  这件事谢灵瑜可以说处理的格外干净利落。

  至于谢陵派人处理武元敬时,为何让他所写血书,自认是三千卫之人,而非安王之人,自也是谨慎考虑过的。

  “圣人因为齐王之事,如今对我们几个皇子早已经持有戒备怀疑之心,我若是将武元敬之死引到安王身上,反而会弄巧成拙,到时候只怕父皇第一个怀疑之人便是我。”

  武元敬之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不管是魏长史还是薛先生,事先都未曾收到消息。

  待他们知道此事时,武元敬之死已经传遍了整个朝堂。

  自然那封信也是信王让人安排的,未曾跟任何人商议过。

  这会儿薛先生这才正色道:“王爷所言正是,是小人莽撞了,一心只想着眼前利益,却未能考虑到这般妥当。”

  谢陵淡然一笑,他抬眸看了过来:“先生不必自责,此番太过突然,永宁王这一番举动确实让本王措手不及,连武元敬都被她查了出来。好在父皇素来厌恶三千卫至深,将武元敬之死牵扯到三千卫身上,三千卫可无处自辩。”

  确实,这也是谢陵如此行事的原因。

  圣人对三千卫的态度,素来都是凡三千卫者,杀无赦。

  武元敬之死若是栽赃给安王,他可是长了嘴会喊冤的,但是栽赃给三千卫,这些躲在阴沟里的人又岂敢跑到明处给自己喊冤呢。

  死无对证,三千卫对于圣人来说,便如同死人无疑。

  “说来这次永宁王在圣人面前,倒是了大功一件,”薛先生微皱着眉头说道:“圣人竟将扬州大都督一职,交给了永宁王殿下。”

  原本谢陵也并不知道盯上何道存和武元敬的人是谁,但是后来送何道存离开长安的护卫,半路上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于是这些护卫与跟踪之人打斗,最终以谢陵派去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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