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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天旋地转!

  燕枝双脚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诶!燕枝!”

  楚鱼反应过来,赶忙接住他。

  “你没事吧?怎么样?”

  “没……”

  燕枝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楚鱼看看他,再看看诏书,最后还是扶住他,带他朝驴车那边走去。

  旁边的人连忙问:“怎么了?小燕儿这是怎么了?”

  楚鱼道:“肯定是被那几个泼皮无赖打的,他都快晕倒了,我带他回去上药。”

  “行,看小燕儿这小脸,白成这样,是该好好休息。”

  “这我们也不认字,你再等等,帮我们念念,看看皇后叫什么名字。”

  “我也有好些字不认得呢!”楚鱼大声道,“你们都散了吧,摊子还在那儿摆着呢,东西别被人顺走了。”

  楚鱼这样一说,他们才想起来,自家的菜啊、肉啊、豆腐啊,还摆在市集上呢。

  一群人忙不迭都散了。

  楚鱼费劲巴拉地把燕枝拖到驴车上,自己赶车:“走吧,我们回家,回家再说。”

  驴车朝前驶去,经过木板的时候,燕枝忽然跳下车,抬手就把诏书扯了下来,胡乱塞进怀里。

  楚鱼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别过头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就当是传令官没贴好,被风吹掉的吧。

  第33章 交心 燕鱼交心,疯狗设套

  驴车缓缓驶过街道。

  楚鱼赶着车, 燕枝低着头,双手捂着心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分别坐在驴车两边, 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一刻钟后,驴车在甜水巷里停下。

  楚鱼下了车, 见燕枝还是呆呆地坐在车上,也没喊他, 只是端起两屉蒸笼, 用肩膀撞开自家院门,走了进去。

  燕枝听见动静, 回过神来,忙不迭跳下车, 抱起剩下的蒸笼,跟在他身后进门。

  楚鱼转过身,正好撞上他。

  两个人对上目光, 仍旧是什么也没说, 安安静静地把驴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又把驴赶回燕枝院子里, 让它吃点草料。

  最后,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 把那些掉到地上、沾上尘土的红糖糕拍一拍,把外面一层皮剥掉。

  糕皮掰成小块,泡一泡水,可以送给邻居喂鸡喂鸭,它们不怕脏。

  中间的糕不脏,他们可以自己吃,也可以送人。

  燕枝挽起衣袖, 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剥着红糖糕。

  他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止不住地发颤。

  被他随手塞进怀里的诏书,像是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又像是一团大火球,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烫伤。

  燕枝始终想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立他为后。

  是假的吧?

  他一定是在做梦。

  燕枝放下红糖糕,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啊……”

  好痛,看来是真的。

  他外出这一个多月,除了学赶车,就是学做点心,才学武功没有半点长进,陛下怎么会立他为后?

  要么是陛下失心疯了,要么就是……

  陛下想用诏书引他上钩,抓他回去!

  燕枝想到这一点,“噌”的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

  小板凳摇晃两下,倒在地上。

  楚鱼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呢?一会儿掐自己,一会儿站起来的。”

  “我……”燕枝回过神来,也看向楚鱼,紧张地揪了揪衣袖。

  他忘了,楚鱼还在这儿呢。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想想该怎么向楚鱼解释。

  他不太会撒谎,之前为了出宫,向陛下撒过谎,后来为了隐藏身份,在自己的姓名上撒过谎。

  但都没有被人当面戳穿过。

  现在……

  “那个……”燕枝清了清嗓子,怯怯道,“阿鱼,你刚刚看见了吗?陛下立的皇后……”

  楚鱼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燕枝虚张声势:“皇后的名字,竟然和我的一样耶!”

  楚鱼神色了然,送给他两个字:“瞎掰。”

  “就是这样啊。”燕枝还试图挣扎两下,“不过皇后姓‘燕’,是轻声。我姓‘虞’,名叫‘燕枝’,是重声。”

  “继续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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