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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暗格里的血灵军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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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婓心头警铃大作。这老东西绝对看出了什么!那眼神,那语气,还有帝君兽那一瞬间失控泄露的气息……他强压下翻腾的疑虑和手臂的灼痛,依言和帝君兽一起挪到那张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木板床边。帝君兽庞大的身躯勉强蜷缩在上面,发出压抑的、粗重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动着肋骨的起伏,鳞片缝隙间,那幽绿的微光似乎更明显了一点。

  老医者不再理会他们。他慢吞吞地走到屋子另一头,那里有一个几乎顶到房梁的巨大药柜。药柜由粗糙的木头打造,无数小抽屉密密麻麻排列着,每一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破损的标签,字迹模糊不清。他伸出枯手,在那些抽屉间缓慢地摸索着,干瘪的指尖划过粗糙的木头表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他似乎在挑选,又像是在犹豫。最终,他拉开了其中一个靠下的、颜色似乎比其他更深一些的抽屉。

  就在他拉开抽屉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但涵婓却无比熟悉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粒石子,极其突兀地扩散开来!

  是幽冥之力!极其精纯、冰冷、带着死寂意味的幽冥之力!虽然微弱且一闪即逝,但涵婓左臂的幽冥纹路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骤然爆发出钻心蚀骨的剧痛!他闷哼一声,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帝君兽庞大的身躯也猛地一颤,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暗金色的兽瞳骤然睁开,瞳孔深处那幽绿的漩涡疯狂搅动,几乎要吞噬掉最后一点金芒!

  老医者恍若未觉,慢条斯理地从那抽屉里取出几样东西:一把细长、闪烁着森冷寒光的银针,针尖上似乎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暗红;几根颜色漆黑、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干枯草茎;还有一小块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矿石。他将这些东西放在一个缺了口的陶盘里,端到桌案上。

  “小五。”他沙哑地唤了一声。

  屋角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那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一身同样洗得发白、过于宽大的粗布衣,赤着脚,脚上沾满了泥污。他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蜡黄,头发枯黄稀疏,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尖削的下巴。他沉默地走到桌案边,拿起那几根漆黑的草茎和那块矿石,又熟练地从角落里搬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药炉和陶罐。

  “煎上。”老医者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男孩沉默地点点头,蹲下身开始生火。动作麻木而熟练,仿佛重复过千百遍。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辛辣、焦苦、还有一丝诡异腥甜的气味随着烟雾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这气味像是有生命般,直往鼻腔里钻,刺激得人头脑发胀。

  涵婓警惕地盯着那陶罐里翻滚的黑色药汁,又看了看桌案上那排寒光闪闪的银针。这绝不是普通的治疗!那刺鼻的药味,让他体内的气血都隐隐有些躁动,左臂的灼痛感似乎也随着这气味而加剧。帝君兽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喉咙里压抑的低吼声越来越频繁,暗金色的兽瞳死死盯着那燃烧的药炉,瞳孔中的幽绿光芒明灭不定,一种原始的、被激怒的凶性正在苏醒。

  老医者坐在桌案后的破旧木椅上,枯瘦的手指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他没有看涵婓,也没有看帝君兽,浑浊的目光透过布满刮痕的镜片,专注地盯着那跳跃的针尖,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用一块沾着深褐色污渍的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针身,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

  “这药,”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平缓,却像毒蛇爬过冰冷的地面,“名为‘醒魂汤’。专治那些……昏迷不醒,丢了魂儿的。”他顿了顿,枯槁的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古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药力猛了点,但效果立竿见影。若是‘人’喝了,顶天就是吐几口黑血,再疼上三天三夜。若是……”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木板床上伪装昏迷的帝君兽,“……若是‘别的什么东西’灌下去,那药性入了骨髓,可就……嘿嘿,活活扒皮抽筋的滋味,也不知它受不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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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婓的心猛地沉到谷底!这老东西果然知道了!他是在试探!这根本不是什么“醒魂汤”,这是催命的毒药!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悄然握紧了腰间的短匕,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帝君兽喉咙里压抑的低吼变成了威胁性的呜噜声,庞大的身躯微微弓起,那是猛兽攻击前的姿态。昏暗中,它暗金色的兽瞳里,最后一点清明几乎被汹涌的幽绿吞噬,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牢牢锁定在那佝偻的身影上。

  屋角的药童“小五”依旧沉默地扇着炉火,对空气中弥漫的恐怖杀意恍若未觉。陶罐里的黑色药汁翻滚得更厉害了,浓稠的气泡破裂,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那令人作呕的辛辣腥甜气味几乎浓到了极点。

  老医者似乎对一触即发的危险毫无所觉,或者说,毫不在意。他放下擦拭好的银针,枯瘦的手指又捻起另一根更细、针尖闪烁着诡异幽蓝光泽的针。他对着昏暗的油灯,眯起浑浊的眼睛,仔细看着那幽蓝的针尖。

  “这针,”他慢悠悠地说,声音如同毒蛇在枯叶上爬行,“叫‘蚀骨针’。对付一些皮糙肉厚、寻常刀剑难伤的‘硬骨头’,最是有效。”他抬起眼皮,镜片后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钩子,再次投向帝君兽覆盖着黯淡鳞片的庞大身躯。“针尖淬了点小玩意儿,见血就化,顺着血脉游走,专啃骨髓。任你是铁打的金刚,也得哭爹喊娘地求饶。”

  他缓缓站起身,佝偻的身形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下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妖魔。他端着那放着“蚀骨针”的陶盘,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着木板床走来。枯槁的脚步声敲打在泥地上,发出“嗒…嗒…嗒…”的轻响,却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涵婓紧绷的神经上。每一步靠近,那无形的压迫感就增加一分,空气粘稠得几乎令人窒息。

  涵婓的瞳孔急剧收缩!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幽蓝针尖上细微的、仿佛活物般流动的诡异光泽。左臂的幽冥纹路在针尖寒气的刺激下,灼痛感如同火山爆发,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帝君兽喉咙深处的呜噜声已经变成了低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着,鳞片缝隙间涌动的幽绿光芒骤然炽亮!那不再是被压制的痛苦,而是被彻底激怒、即将爆发的毁灭性能量!暗金色的兽瞳彻底被汹涌的幽绿漩涡占据,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步步逼近的老医者,狂暴的威压如同无形的风暴,在狭小的土屋内疯狂酝酿!角落的药炉火焰被这无形的气势压得猛然一矮,几乎熄灭。

  “别动!”涵婓在心中狂吼,几乎用尽了全身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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