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副主任这么一问，许大茂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事确实难解释。
他总不能告诉副主任，自己是排队买鲤鱼，然后高价倒卖吧！
那可就是投机倒把，得蹲好几年大牢呢！
所以他只能支支吾吾的。
副主任瞧出了他的慌张，哼了一声冷笑，心里更加断定这家伙是想来偷红星轧钢厂的秘密的。
就在这时，保卫科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外面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非要进来不可。
副主任本想叫别人去开门，但环顾四周，刚才的人都被那股臭味给熏跑了，现在就剩他孤家寡人一个。
没办法，他只能回头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让他老实待着别动，别想溜。
然后，他转身去开了门。
一开门，他就瞧见许大成和易中海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事。
许大成和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虽然厂里有成千上万的工人，但许大成因为是唯一会放电影的人，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而易中海呢，因为职称最高，八级工的身份让他在厂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副主任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两个，心里更加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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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没事跑到保卫科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来看热闹？”
不过副主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以为许大成是听说有人冒充他儿子，特意赶过来的。
于是，副主任一把拉住许大成的手，把他拽进了屋里。
“哟，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我们保卫科刚抓了个小偷，你就知道了？快进来看看，就是那个偷你工作服还冒充你儿子的小偷，现在就坐在屋里呢！刚才吓得都尿裤子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家伙！”
听到这话，许大成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在红星轧钢厂还算有点地位，毕竟只有他会摆弄那些电影设备。
不管走到哪儿，人家对他都挺客气，因为只有他能安排看电影。
可要是让人知道他儿子许大茂这么不争气，在保卫科就被吓尿了，那以后他还怎么在厂里混？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在背后说他有个废物儿子。
这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时间，他甚至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副主任，被吓尿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儿子许大茂，而不是什么冒充的。
被拉进保卫科后，许大成一直闷不吭声，直到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许大茂。
这时候，许大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扯着嗓子大喊：“爸，你可算来救我了！”
副主任一听这话，也愣住了。
“这小偷居然敢喊许大成爸爸？这也太嚣张了吧！”
副主任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许大成。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许大成的脸色，跟吃了屎似的，难看极了。
心里猛地一沉，副主任突然冒出一个特别离谱的想法：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是许大成的儿子吧？
紧接着，一起进来的易中海的话直接验证了他的猜想：“老高，这事确实是一场误会。”
“这小伙子真不是故意冒充工人的，他真的是许大成的儿子。”
“这事要不就算了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许大茂还得接他爸的班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