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许大成刚见面就想赶人,易中海心里也窝火。
但一想到许大茂还等着老爹去救呢,他赶紧把火气压下去,对许大成说:
“你这个当爹的,在家喝酒喝得晕头转向,自己儿子出事了都不知道。”
“许大茂摊上你这么个爹,真是倒了霉了!”
许大成一听,感觉事情不妙。
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搓着手跟易中海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爷我刚才激动了。
大茂到底怎么了?”
“不会在工地上摔着了吧?”
小主,
许大成还不知道,他儿子许大茂跑到轧钢厂冒充工人倒卖鲤鱼去了,还偷了他的工服。
他还以为许大茂在工地上受伤回不来,让易中海来传话呢。
但易中海那急赤白脸的样子,明显告诉他事情比想的严重多了!
易中海一把夺过许大成手里的酒瓶,摔在地上。
指着许大成鼻子就开骂:
“许大成许大成,你儿子偷了你的工服你都不知道,你天天在家干什么呢?”
“现在大茂被厂里的工人逮住了,要按冒充工人的罪名办他。”
“现在应该还在轧钢厂保卫科呢,你想救大茂就赶紧去说清楚。”
“不然你只能去监狱看你儿子了。”
许大成这下彻底慌了神。
也顾不上感谢易中海通风报信了。
回屋一看,柜子里的工服真的没了。
还好还有一套备用的。
套上备用工服,撒腿就往轧钢厂跑。
顺着下班的人流,一路狂奔!
易中海本想就此打住,但琢磨琢磨,觉得许大成不靠谱。
跺了跺脚,跟家里老伴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过去了。
许大茂被绑得跟粽子似的,塞在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一把椅子上,正被保卫人员审问呢。
“赶紧说实话,你这工作服到底从哪儿偷来的?”
“你怎么冒充咱们厂的工人呢?”
“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是不是想偷摸着打听咱厂的秘密?”
许大茂心里直叫苦,这次进了保卫科,竟然碰上个全厂有名的公正无私的副主任亲自审他。
许大茂年轻气傲,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副主任一嗓子吼得,当时脑子就懵了!
不一会儿,屋里就飘出一股怪味儿。
副主任皱着眉,顺着味儿一看,发现许大茂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块,地上也积了一滩水。
敢情许大茂是被吓得尿裤子了!
谁能想到,许大茂这么不经吓。
刚一开始问就怂了,不光尿了裤子,还尿了不少,把地板弄得湿湿的,臭味儿四散,整个保卫科都弥漫着这股怪味儿。
保卫科的人都忍不住捂着鼻子往外跑,差点没被熏吐了。
本来就快到饭点了,这下可好,全被许大茂给搅和得心里头一股怨气。
可那个副主任硬是挺着恶臭留下来了。
“你也太窝囊了吧!我还没开始问呢你就尿了,赶紧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干什么的?为什么混进咱厂?要是不老实,我就让你在这儿饿两天,看你没水没饭能挺多久!”
许大茂觉得丢死人了,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被吓成这样。
可一听这话,他又吓得赶紧解释:“我真没骗人,我是来买鲤鱼的!”
“我爸叫许大成,这工作服还是从他那拿的。”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上我家四合院去找他,地址是南锣鼓巷六十六号。”
副主任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因为许大茂说的信息太详细了,连具体地址都给出了。
难道这个不明来路的小子真是许大成的儿子?
但副主任在保卫科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怪人没见过。
他总觉得这个许大茂很可疑,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
要是真去查,说不定就中了对方的计了。
副主任突然一拍桌子,“啪”
地站了起来,把台灯一转,直接照着许大茂的眼睛。
许大茂又被吓了一跳,差点又尿裤子。
“你说你是许大成的儿子?你说是就是?满嘴跑火车,哪句是真的?当我是傻子呢?”
“想买好鲤鱼,怎么不让你爸去买?非得偷他的工作服,自己跑出来买,这根本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