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浮沉间触到池底光滑的卵石,白夜突然发现水下竟矗立着巨大的古树根须。
盘虬的木质经络间游动着无数透明小鱼,每当它们穿过发光的根须,鳞片就会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伊鹤的丝袜突然被尖锐的珊瑚勾破,裂开的织物如蝶翼般在水中飘摇。
她伸手去够飘走的琉璃簪时,腰封的系带突然松脱,绯红衣料顺着水流缓缓敞开,露出内里绣着暗纹的雪白衬裙。
白夜慌忙闭眼转身,后脑却撞上悬浮的树根。
惊起的鱼群裹挟着气泡掠过他耳际,细碎的鳞光在两人之间织就流动的纱帐。
"怕什么?"
伊鹤的声音隔着水波传来,带着笑意轻颤:"我又不是没穿..."
她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白夜突然被翻涌的水流推到她面前。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悬浮的发丝在光影中纠缠成网。
伊鹤看见白夜睫毛上沾着的晶尘正在融化,像细雪落进深潭。
她忽然伸手抚上他后颈,指尖沿着脊椎缓缓下滑,在触到某处时轻轻按压。
伊鹤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游走,所过之处如同点燃了星火,灼得他耳根发烫。
伊鹤突然抽身后退,她足尖轻点池底,整个人如人鱼般倒悬着向上浮去。
白夜仰头望去,看见她湿透的衬裙紧贴着腰臀曲线,半褪的丝袜还松松垮垮挂在膝弯,在粼粼波光中宛如褪色的月华。
在跃出水面的瞬间,如同有万千星尘随着他们的动作腾空而起。
伊鹤趴在岸边轻喘,湿发黏在泛红的肩头,丝袜破口处透出的肌肤泛着蜜桃熟透时的粉晕。
白夜别开视线时,正巧看见她浸水的银铃串卡在腰窝凹陷处,随呼吸起伏轻晃。
"喂。"
伊鹤忽然踢起水花:"你刚才闭眼那么快,是觉得我不好看?"
白夜抹去脸上的水珠,目光扫过她倔强翘起的呆毛:"我是怕看见不该看的,被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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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绡树突然抖落大捧发光的花瓣,将两人未尽的话语都染成暖色。
灵泉深处传来编钟回响,惊得透明鱼群再次跃出水面,在月光下划出无数道转瞬即逝的银河。
灵泉的水波忽然凝成无数面棱镜,将月光折射成细碎的银砂。
伊鹤足尖挑起的水珠正悬在白夜眉心,映出她眼底流转的霞光。
那些攀附在古树根须的苔藓突然大片亮起,将水下照得如同坠满星辰的琉璃盏。
"你心跳得好吵。"
伊鹤的食指按在他颈侧,被水浸冷的指尖却压不住奔涌的灼烫。
她腕间的银铃串不知何时缠上了白夜的令牌,随着水流晃动发出断续的清响,像是谁在拨弄紧绷的琴弦。
白夜突然握住她欲缩回的脚踝,浸透的丝袜在掌心挤出温软的水痕。
他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踝骨凸起处,那里被划破的细痕正渗出极淡的胭脂色:
"明明是铃铛在响。"
水面突然腾起雾气,惊散的荧光孢子在他们周身织成纱帐。
伊鹤借着浮力旋身,绯红衬裙的系带扫过白夜鼻尖,残留的霞绡花香混着她后颈的气息,酿成令人眩晕的甜酒。
当她足跟抵住泉底卵石借力后仰时,松散的中衣领口滑出半截锁骨,水珠正顺着凹陷处滚向心口。
白夜伸手去捞即将沉底的琉璃簪,指尖却触到更柔软的东西。
伊鹤散开的银发正缠着他手腕,发丝间游动的透明小鱼受惊炸开,鳞粉在两人之间爆成星雾。
那些发光的碎屑沾在她湿润的唇边,随着呼吸明明灭灭,如同含着未燃尽的火星。
"给我。"
伊鹤突然咬住他拈着发簪的指尖,齿尖抵着指腹缓缓施力。
当白夜本能蜷缩手指时,她却灵巧地卷走了那支簪子,发间垂落的银丝扫过他突突跳动的腕脉。
岸边堆积的霞绡花瓣突然无风自动,聚成旋涡将两人推向树影深处。
伊鹤的后背贴上岩壁,冰凉触感激得她脚趾蜷起,破损的丝袜顺着小腿滑落,在脚踝堆叠成半融的雪。
她忽然抬膝顶住白夜腰侧,浸水的布料在摩擦间发出令人脸热的细响:
"白夜大人莫不是忘了,这是鹤族的领地结界..."
尾音消融在突然贴近的鼻息里。白夜撑在岩壁上的手臂擦过她耳际,惊落数枚发光的萤火虫。
那些小生灵坠在伊鹤肩头,将锁骨凹陷处的积水映成晃动的金箔。
他忽然偏头轻笑,呼出的气息惊得萤火虫振翅飞起:"结界若是生效,此刻该有守卫冲进来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