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没入云端。
伊鹤忽然将宫灯塞进白夜手中,指尖擦过他手背时留下些许凉意:
"听家族的长老说,对着灵雾鹤影许愿最是灵验。"
白夜望着她浸在暖光里的侧脸,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倒是伊鹤自己先别过头去,脖颈泛起薄红,仿佛被晚风偷喝了胭脂。
霞绡花瓣簌簌落在伊鹤发间时,她合掌的指尖正微微发烫。
灵雾残影掠过她轻颤的睫毛,在鼻梁处投下细碎的光斑。
白夜望着她被暖色浸透的耳尖,忽然伸手接住飘向那缕呆毛的花瓣。
"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伊鹤睁眼时撞进他眼底的星火,尾音突然卡在喉咙里。
白夜指节沾着的花瓣正巧落在她眉心,凉意激得她后颈泛起细小战栗。
他鬼使神差地抚上那缕翘起的发丝,指尖顺着发梢滑落时带起细沙流淌般的触感。
伊鹤忽然踮脚去够头顶最高处的花枝,发髻却轻轻蹭过他尚未收回的掌心。
白夜悬在空中的手顺势揉了揉她头顶,琉璃簪与银饰相撞发出清泉击石般的脆响。
伊鹤整个人僵在原地,霞色从耳尖漫到锁骨,连带着领口垂落的流苏都跟着轻颤起来。
暮风恰在此刻卷起满地碎光,千万枚发亮的花瓣突然腾空而起,将两人笼进流动的绯色星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夜指尖还缠着几根发丝,在灵光里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头发..."
伊鹤声音轻得像揉皱的糖纸,发烫的额头几乎要贴上他的胸口。
远处宫灯的光晕透过花雨漫过来,将两道交错的影子洇成蜜色的涟漪。
霞绡树突然剧烈震颤,惊起的亿万花瓣在空中凝成漩涡。
白夜被伊鹤拽着向后倾倒的瞬间,发现铺满落花的草地竟变得如云絮般绵软。
发光的碎瓣层层堆叠,转眼将两人托举到离地三寸的虚空,仿佛跌进被晚霞染透的绒毯。
"这是…"
白夜话音未落,伊鹤发间坠落的银丝已缠上他的手腕。
她仰面陷进花瓣海时,绯红裙裳与雪色丝袜都沾满荧光的碎芒,像打翻了一匣揉碎的水晶。
流动的花毯载着他们缓缓漂向灵泉中央,每粒星砂般的花瓣都在触碰皮肤的刹那融成温热的雾气。
伊鹤试图撑起身子,指尖却陷进花瓣凝成的漩涡。
半透丝袜下透出的膝弯在花海里压出两枚月牙状的凹痕。
白夜在替她拂开黏在唇上的碎瓣时才惊觉那些花竟在体温下沁出蜜桃味的甜香。
他们交叠的衣摆被荧光染成同色系,仿佛两尾相濡以沫的锦鲤游弋在星河里。
"千载难逢的霞绡潮。"
伊鹤的耳语带着潮湿的吐息,她转动脖颈时,几缕青丝正巧扫过白夜喉结。
悬浮的花瓣突然聚成拱桥,将月光折射成七彩的棱,照得她锁骨下方淡青的血管如同冰裂瓷的纹路。
当白夜的手背无意间擦过她裹着丝袜的小腿,那些半透明的织物竟渗出薄汗似的珠光。
整片花海忽然向下沉降,在触及灵泉水面时化作无数萤火。
两人湿透的衣料紧贴着漂浮,伊鹤的银铃串缠住白夜腰间的令牌,叮咚声混着水波荡进月光照不到的暗处。
她浸水的绯红裙裾晕染开来,像滴进水中的胭脂。
而双腿上的白丝袜早已透出肌肤本身的淡粉色,如同将融未融的雪里透出早樱的颜色。
在灵泉的寒意渗入衣料时,白夜突然发现水面竟浮着层细碎的荧光。
那些被浸湿的霞绡花瓣正在融化,将整片水域染成流淌的星河。
伊鹤的银铃串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原本平静的水面骤然泛起波纹。
白夜看见她绯红的裙裾在水下舒展如盛开的海棠,半透丝袜被浸湿后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透出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别动。"
伊鹤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发间垂落的琉璃珠串正巧扫过他锁骨:"水里有..."
话音未落,白夜感觉脚踝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缠住了。
低头望去,竟是几缕泛着幽蓝微光的水草,正顺着水流攀上他们的小腿。
伊鹤并指为刃划开水草,那些断裂的植物却突然迸发出萤火虫似的光点:
“寒泉草没有危险,只是贴着身子不舒服。”
她转身时发髻已然松散,银丝般的发梢拂过白夜鼻尖,带着清冽的香气。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