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一幅地图,"这是改造后的《轮戍制》,既可不误农时,又能维持边防。"
宁晨仔细查看,眉头渐渐舒展:"此法甚善。但..."他忽然抬头,"你们今日来,不只是为这个吧?"
萧何突然跪地:"老臣斗胆,恳请大王暂缓南征!"
他颤抖着捧上一卷竹简,"这是各州郡存粮数目..."
宁晨扫了一眼,脸色骤变:"竟已至此?"
但随即轻笑一声:"不过无妨,区区粮草,不在话下。"
"大王明鉴。"张良轻声道,"虽然大王并不担心粮草之事,但霍夫人有喜,此乃天赐祥瑞。若能休养生息三年,待王子诞育,国库充盈,再战不迟。"
宁晨沉默良久,突然问道:"韩信那边如何交代?秦琼他们的仇..."
"杨再兴与秦良玉的婚事尚未办。"张良循循善诱,"可以杨将军婚事,暂且拖延。"
宁晨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校场,那里正传来新兵操练的呼喝声。
他忽然转身:"最多一年。这一年里,各军轮戍休整,但落英谷必须守住!"
萧何还要再劝,张良悄悄拉住他的袖子:"臣等领命。"
待二人退出殿外,萧何急道:"子房,一年怎够..."
"足矣。"张良望向北方的天空,"有这一年缓冲,加上那俩孩子...足够布下一盘大棋了。"
三日后,长安城外。
祖逖与刘琨背着行囊,正在与送行的乡亲告别。张良亲自前来,将两枚令牌交予他们。
"北境艰苦,但最能磨练人。"张良意味深长地说,"辛弃疾将军会好好照顾你们。"
刘琨抱拳:"定不负先生期望!"
祖逖却敏锐地察觉到话中有话:"先生,是否另有吩咐?"
张良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将此信亲手交予辛将军。记住,阅后即焚。"
......
宁晨休整的军令下来后,各地开始逐渐强盛起来。
"萧相,这是今日的赋税奏报。"
张居正恭敬地将竹简呈上,却不小心碰翻了案头的药碗。褐色的药汁顿时在竹简上摊开一片。
"无妨。"萧何咳嗽两声,摆手制止了想要擦拭的侍从,"老了,这身子骨..."
宁晨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口,眉头紧锁:"萧何,从今日起,你每日只处理三个时辰政务。"
他指向张居正,"这小子给你打下手。"
萧何慌忙起身:"大王,老臣..."
"这是王命。"宁晨不容置疑地说,又转头看向张居正,"萧相若有三长两短,寡人唯你是问!"
张居正肃然跪地:"臣必竭尽全力!"
待宁晨离去,萧何苦笑着摇头:"大王这是要老夫提前交权啊..."
张居正连忙斟茶:"萧相言重了。下官只是来学习的。"
萧何突然压低声音:"张大人,你可知为何大王突然..."
"下官猜测,"张居正目光闪烁,"或许与后宫有关。"
碧霞别院中,萧氏正对铜镜描眉。镜中的妇人虽已三十有五,却仍风韵犹存。
"夫人,药熬好了。"贴身侍女春桃端着漆碗进来。
萧氏一把打翻药碗:"喝什么药!就连霍小玉那贱人也怀上了..."
她突然抓住春桃的手腕,"你说,本夫人比她们差在哪?"
春桃吃痛却不敢挣脱:"夫人雍容华贵,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缺个引荐的契机。"春桃眼珠一转,"不如夫人以烦闷为由,请求出游。沿途若遇绝色女子,收为丫鬟..."
萧氏眼中精光一闪:"继续说。"
"待带回宫中,故意让大王看见。"春桃附耳低语,"若大王看上其中一人,夫人不就有机会..."
萧氏猛地站起:"好!明日就去求大王!"
翌日御书房,宁晨正在批阅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