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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迎春等小辈带走,贾赦就看向已经醒来的贾母,“母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贾母红了眼睛,道:“是你们那小妹敏儿,身子有恙。我知敏儿的性子,若不是病体沉疴,她定不会来信报忧,你妹妹只怕是······”

  想到此,贾母就一阵心痛,难道自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

  贾政劝道:“母亲切莫如此悲戚,我这就派人去扬州探望小妹。”

  贾母闻言也来了精神,“是要去看看,政儿,老大,你们快去备些上等的药材,并其他养身之物送去扬州。定要快些。”

  “琏儿。”贾母忽然看向贾琏,“你如今是府上唯一长成的男丁,我想让你亲去扬州一趟探望你姑母。”

  “啊?”贾琏有些错愕,这个时候去?

  贾母见状皱眉,认为贾琏是不愿意去,不禁有些不悦:“莫不是你不愿去?”

  “孙儿自然是愿意去的。”贾琏心中发苦,在贾母不悦的目光下只能应下。

  叶向晚和贾琏回了自己的院子,见贾琏依旧闷闷不乐就道:“你打算怎么办?”

  贾琏叹道:“若是以前,去了也就去了,只是如今正值关键时刻,这一来一回,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可等那时候回来,只怕也早已过了卖冰的好时候。”

  要说他对贾敏这个姑姑有多深的感情,那是说笑,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过多少面。细细算来,自姑姑去了扬州,他们也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了。

  如果是他打算卖冰之前,他并不会推拒,可如今正是他想借助卖冰一事搭上恭靖王,从而摆脱上辈子的命运的重要时刻,他多少有些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

  可老太太的命令他也不好拒绝,毕竟都是自己的长辈,怎好忤逆。

  对于叶向晚来说,他只不过是这一切的看客。他从未见过贾敏,对贾敏也不了解,就算心生怜悯也做不了什么。他不是大夫,亦不是神医。

  “但你已经答应了老太太,也不好反悔。除非前往扬州之人变动换人。”叶向晚提议,“不若让大老爷去?论情,大老爷和姑母的感情更深些。若是他去,岂不正好?”

  贾琏闻言也是颇为意动,“若是如此,就要想个好的理由说服老爷才行。”

  见贾琏已经做了决定,叶向晚也就没有再说。

  事不宜迟,贾琏立刻就去贾赦那里,“老爷。”

  贾赦对他的到来挺惊讶,“眼见着就要去扬州,你不去准备怎么来我这儿?”

  贾琏未语先笑,上前一步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贾赦手边,“有件事想请老爷拿个主意。”

  贾赦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什么事?说吧。”

  “去扬州孩儿自然愿意,只是如今孩儿正值关键时期。”贾琏期期艾艾地看着贾赦,“所以想着来求求老爷,是否替孩儿走这一趟?”

  贾赦茶也不喝了,抬眼瞧着贾琏,眼里充斥着嘲讽的笑:“关键时期?你一个纨绔子弟还有什么关键时期?莫不是偷懒不想去来骗老爷我替你跑这一趟?”

  “孩儿不敢。”贾琏心知,若是不透出一点儿消息只怕贾赦不会答应,“孩儿确实有要事要办。”

  说着就看了看堂中伺候的丫头,贾赦见状挥手让她们退下,“说吧,到底有什么猫腻儿不愿去扬州。”

  贾琏凑过去低声道:“老爷不知,孩儿最近这些日子一直想着搭上恭靖王,眼看着就要成了,这个时候去,等回来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贾赦闻言皱眉,“好端端的你搭恭靖王的线作何?”

  自从义忠亲王坏了事,他就一直不敢再轻易下注,不然连累整个家族都要落得个干净。毕竟现在皇上可还在呢。

  贾琏没有直言,只道:“孩儿总不能一直如此下去,文不成武不就,将来如何不得提前筹谋一番?”

  他见贾赦沉思不语,继续道:“老爷,早前儿子可是听说了,今年圣上多次传来龙体有恙,咱们也得提前做打算。”

  贾赦斜眼睨着他:“若是圣恩,恭靖王可比不得五王瑾王,毕竟瑾王的生母甄贵妃不仅得尽盛宠,还有整个江南甄家做后盾,选他不是更合适?”

  贾琏也不能说得太过肯定,总不能告诉贾赦太上皇舍不得权利,所以选了一个母家式微,看起来没有根基的恭靖王最好拿捏吧?

  于是他便道:“老爷可曾听说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话?”

  “你的意思是······”贾赦欲言又止,莫不是圣上觉得五王和江南甄家联系太紧,所以排除争位人选?他想到此不由颔首,确实如此,外戚过大也不好。

  “你有把握?万一错了,整个府都要跟着你吃瓜落。”但贾赦还是不敢赌。

  贾琏闻言便道:“老爷放心,只是通个气儿罢了,毕竟您儿子我文不成武不就,就是上赶着过去想来恭靖王也看不上。儿子也不曾想过要得什么好处,只想着日后遇见什么事有个说话的就成。便是被人知晓,也无甚可说的。”

  为了让贾赦答应,他也只是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了一下自己做的事情最好的结果。

  贾赦考虑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好,那老爷我就帮你这一次。”

  “多谢老爷。”贾琏闻言心中大喜,忙深深弯腰给贾赦施了一礼。

  叶向晚见贾琏面上带笑的回来,知道他许是谈妥了。

  果然,不等他问贾琏就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省去了关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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