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不少磋磨,面容麻木,听管家说来的是一位大人,跪下便开始磕头。
“起来吧。”白休命把人叫起来,开口道,“本官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只需如实回答。”
“是。”丫鬟低声回道。
“季婵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丫鬟愣了愣,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说:“姑娘是个很和善的人,平时对奴婢们都很好。”
这样的回答显然没能让白休命满意,他又换了个问法:“你们姑娘很喜欢哭?”
丫鬟摇摇头:“姑娘平日很少会哭,不过……每次生病的时候会偷偷哭着找爹娘。”
说到这里,那丫鬟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
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生病,侯爷也很少过来看姑娘。”
“她识字吗?”
“当然识字。”
白休命从袖袋中拿出一张纸展开:“看看,这是她的字吗?”
那丫鬟看清了上面的字连连点头:“这就是姑娘的字,以前姑娘还教过我,可惜我手笨,写的不好。”
“这里有她写过的字吗?”白休命问?
“有的。”丫鬟见白休命要看,便开了门,去里面取来了一叠纸,上面大大小小写了许多字,似乎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乱写的。
这些纸上的字与她列出的那张单子上的字一模一样。
第27章 第 27 章 省着点用
白休命将单子折好放回袖袋, 唤来了门外候着的下属。
“大人有何吩咐?”
“将这里的东西一并搬走。”
下属愣了一下立刻点头称是,迅速叫人过来搬东西。
丫鬟看着明镜司卫进进出出的把她家姑娘惯用的家具摆件都搬了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只能看向管家。
管家抹了把汗, 偷瞄了一眼这位煞星, 又将头深深埋下。心想侯爷既然都让这位爷把先夫人的嫁妆抬走了, 大姑娘惯用的东西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晋阳侯秉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一直呆在正堂。
听到府中下人来报,说白休命还命人搬空了季婵以前住的院子,牙齿被磨得咯吱作响。
“欺人太甚!”
他站起身在厅中来回走动, 心中盘算着,林氏嫁妆这事不好闹得太大, 一旦深究, 对侯府和他的一双儿女都无好处。
但也不能将此事轻轻揭过,白休命如此嚣张, 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才行。
薛氏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将林氏曾经陪嫁过来的一些珍贵物件,从侯府各个主子的房间里找了回来。
她和丫鬟一起清点着林氏陪嫁的庄子和铺子,房契与地契加起来也有一小摞。
“夫人,这些都要交出去吗?”薛氏的丫鬟语气中满是可惜。
这里有一间铺子可是开在天街上,每月只是收租就是一大笔银子, 还有一个庄子……
薛氏犹豫了一下,将铺子与庄子的契书都抽了出来叫丫鬟藏好, 将其余地契与房契放在一起交了出来。
与她交接的明镜司卫只看了一遍契书便问:“林夫人的嫁妆中,有一座京郊的庄子还有一处天街上的铺子都不在,晋阳侯夫人是忘记了吗?”
薛氏脸色微变,强笑道:“大人许是记错了?”
那人也不生气, 只道:“在下记性极好,若是侯夫人找不到契书,我可以让人帮忙,我们这些人,平日最擅长抄家寻物。”
薛氏强笑一声:“或许是我记性不好了,我让丫鬟再去找找。”
那丫鬟得了她的眼色,赶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两张藏起来的契书拿了出来,交到明镜司卫手中。
白休命带来的人干活十分利索,一个时辰不到,便将林氏的嫁妆清点装箱抬了出去。
阿缠坐在茶楼上,看着白休命带人进了侯府,唇角不由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沐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阿缠,见她笑了,不由跟着傻笑起来。
他绞尽脑汁想着找个话题,见阿缠一直盯着那些明镜司卫,不由眼前一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也不知道晋阳侯怎么得罪了明镜司那位白大人,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打上门。”
阿缠闻言转过头来。
沐霖心中暗喜,继续说:“早听说这位白大人性情乖张行事无状,今日动了手,明日怕是要被御史台参上几本。”
“会很严重吗?”阿缠问。
“应该不会,最多被罚俸或者停职,他毕竟是宗室出身,陛下对他们一贯很温和。”
阿缠感兴趣地问:“不知白大人是哪位皇亲的子嗣?”
“他是西陵王嫡子,听说早些年,西陵王想废了嫡子推次子上位,但是陛下一直没答应。后来先王妃没了,这位世子也差点死了,恰好明王路过,就把他带来了上京。”
沐霖知道的确实不少,阿缠听得兴致勃勃,原来白休命还有那么弱小的时候呢,真是看不出来。
“姑娘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