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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时晋阳侯正在书房中查看儿子薛昭的功课,听到管家说明镜司镇抚使带人上门了,心中一沉,放下手中的文章匆匆走出门。

  薛昭也跟在了后面。

  白休命没等多久,就看见了一身常服的晋阳侯与其名义上的继子一同走了出来。

  两人不但容貌相似,连走路姿势都极为相像,若说不是亲生父子,恐怕都没有人信。

  薛昭毕竟年轻,没见过这种场面,脸一直紧绷着,晋阳侯却显得沉稳许多。

  见他出来后白休命依旧稳坐龙血马上,晋阳侯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但很好的被掩饰住了:“不知白大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本官受人所托,来找侯爷要一样东西。”

  “哦?不知是什么东西?”

  “侯爷的原配,林氏的嫁妆。”

  晋阳侯脸色顿时一变,看向白休命的目光惊疑不定。

  “白大人莫不是在与本侯说笑?你是以何等身份,来要本侯亡妻的嫁妆?”

  “本官替季婵来要她亡母的嫁妆,应该不算过分?”

  晋阳侯拧起眉,似乎是没想到被赶出家门的女儿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能请动白休命。

  晋阳侯不语,薛昭却有些沉不住气,他上前一步大声道:“白大人好没道理,那季婵乃是林氏与人通奸所出,她有什么资格……”

  话还未落,薛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晋阳侯脸色一变,隔空与白休命过了一招,总算是接到了儿子。

  然而才将薛昭放到地上,就见他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软倒在地。

  白休命下了马,轻轻弹掉袖子上的灰:“晋阳侯的家教可不太好。”

  晋阳侯脸色铁青,儿子被人重伤,对方还在说风凉话。

  他忍了又忍,咬牙道:“白大人何必与小儿一般见识?”

  白休命轻笑一声:“总要让令公子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晋阳侯说是吗?”

  见晋阳侯不答,白休命眼中笑意转冷:“看起来,晋阳侯是想要与本官切磋一番?”

  “白大人说笑了。”晋阳侯抱起薛昭,顿了顿,终于开口道,“既然白大人是来取亡妻嫁妆的,还请入府。”

  白休命带人进了晋阳侯府,侯夫人薛氏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儿子,整个人都在发抖。

  “侯爷,这是怎么了?”

  “受了内伤,让管家请大夫来。”

  薛氏赶忙叫了管家过来,等一切都吩咐妥当,她看着不远处那些气势凶戾的明镜司卫,低声问晋阳侯:“侯爷,这些人是?”

  晋阳侯沉默许久才答道:“他们是来取林氏嫁妆的,你拿着她的嫁妆单子将一应物什清点出来,务必不要少。”

  薛氏不解:“为什么,他们怎么会来要林氏的嫁妆?”

  林氏出嫁的时候,林家正值鼎盛,她的陪嫁自是不少。自从季婵被赶出侯府之后,这些东西就全都落入了薛氏手中。

  即使薛家这些年逐渐发迹,薛氏的嫁妆却也不及林氏的十之一二,这么一大笔银子,她如何舍得给出去。

  “还不是季婵那孽女……”晋阳侯见白休命看了过来,不再多说,薛氏却变了脸色。

  她可是记得,花朝节那日季婵与她说过的话。

  薛氏当时听了那番话确实被哄住了,但后面季婵没了动静,她以为自己是被个小丫头骗了。

  谁知不过一个月功夫,季婵竟然真的请动了白休命上门。

  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薛氏死死掐着手心,恨得咬牙切齿。

  薛氏依旧不死心地劝道:“侯爷,那可是一大笔银子,近来侯爷修炼还需要大笔银钱,若是给了……外人知道了,说不得以为侯爷怕了那位白大人。”

  薛氏认为,晋阳侯是四境强者,虽然因为早年受伤,如今修为只有三境,但实战经验丰富,未必不敌白休命。

  今日二话不说就先退让,来日少不得被人耻笑,到时候晋阳侯府还怎么在上京立足。

  薛氏想得挺好,晋阳侯却狠狠瞪了她一眼,沉声呵斥:“莫要说那些没用的,快去让丫鬟婆子清点林氏的嫁妆。”

  “可……”薛氏还想再说,却对上晋阳侯凶狠的眼神,她不敢再说,只能应下。

  薛氏带着丫鬟去了锁着林氏嫁妆的院子,晋阳侯却站在原地,如果有可能,难道他想将大笔银子拱手让人?

  外界都传白休命只有三境,却能越级杀四境,天资绝世。

  他这一身修为只有自己清楚,如何是白休命的对手。

  季婵……

  晋阳侯在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最终叹了口气。

  薛氏带着明镜司卫去清点嫁妆,白休命却并未跟去,他叫了侯府管家过来,让他带着自己去了季婵以前住的院子。

  季婵虽然被赶走了,但她以前的院子还在,并非是给她留着的,而是侯府的两位小主子都嫌弃这里晦气。

  院子里还有个洒扫丫鬟,听管家说,是以前伺候季婵的贴身丫鬟。

  那丫鬟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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