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见她苏醒,楚见棠赶紧走过去。
“唔?楚梨?”他动作轻缓把她扶起来,同时递过去一杯水,“你哭了一晚上呢,感觉还好么?”
楚梨借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感觉嗓子稍微能说话后,便慌慌张张地抓着他的胳膊发问:“你先别管我,颜胥呢?”
她现在脑子里乱的不行。
昨天,她用灵心术进入了柳长风的梦里,看了一段记忆后颜胥就开始哭,还把她的眼睛哭肿了,哭着哭着她就失去了意识,只隐约记得昏迷前手里死死抓着双鲤玉佩不放等等,玉佩呢?!
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发现噬情蛊也不见了。
楚梨心下一慌,鞋也不穿地就从床上跳下来,然而她把枕头翻个遍都没找到双鲤玉佩的一根毛,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缓缓抬头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对方赶紧把脸别到一边去假装吹口哨。
“别装蒜!你老实交代我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
她就说好像有什么不对。
问玉轩还是那个问玉轩,可地上的阵法乱了,家具被踢的到处都是,最重要的是她闻到了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
在心口堆砌两世的怨与情在这短短一眨眼间被泄了个干净。
“楚见棠。”楚梨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漠然,“你冷情冷肺,什么都不在乎,就连噬情蛊在你身上都要被饿死。
“你这种人!怎么懂得百年之约!”
眼眶中涌起热意,她不敢再看他,转身便走。
走到一半后又折返回来,从桌上拿个馒头后,换了个方向改从大门出去。
期间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木门被重重关上,落下一层灰。
楚见棠呆呆地站在原地,依旧保持着脸被扇偏到一边的姿势。
清晨的夕阳晒在他的发梢上,他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张着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却还是咬牙切齿地反驳:“不可能!”
楚梨摇摇头:“据我所知,两百年前清风谷因为得罪仇家惨遭灭门,整个门派上上下下三百弟子都死于魔修毒手,无一幸免。”
她抬眼看向颜胥,不紧不慢地给她来上致命一击:“修士没有转生,所以就算你有信物在手你也找不到他。”
颜胥一下子坐直身子,咬牙切齿道,“你说死就死?你以为你是阎王爷吗?!”
女人双目猩红,周身魔气浮动,束缚在身上的捆仙锁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楚梨见状赶紧施展清心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那你赌不赌。”她双手按在颜胥的肩膀上,缓缓注入灵力,见对方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后才开口,“赌注就定五千上品灵石好了。”
就算对鬼修而言,五千上品灵石的诱惑力也还是非常大的,于是颜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平静,其效果比她烧了三天三夜的清心丹还要好使。
这么一想,楚梨又不由惦记起了自家国师,他将自己关了一个多月,就连面都不曾露过一次,如今……是不是也是时候抽空去和他低头求和了?
又一次走神的楚梨突然想起一旁还留有一人,忙笑容满面地关怀道:“朕身边不缺宫人,日后这些琐事你不必再操心,顾好自己的身体是真。”
也省得浅风又多想。
容子卿笑意微黯,寂然一笑:“容某残缺之人,除了这些,也不知还能为陛下做什么。”
他微偏过头,眼底浮起细碎的波澜,涩哑道:“不过也是……换做旁人,便如国师那般才能兼具之人,定然是比我做得要好,也更让陛下舒心的。”
楚梨:……
哎,不是?
师兄,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第 75 章 各自心思
楚梨不知道容子卿如今真情假意各占几分,但作为注定要死心塌地对他倾尽一切的人,她自然是没道理对他的伤神视若无睹的。
于是她放柔声线,敛了笑意露出怜惜神色,温情款款地覆上容子卿的手背,此前为揣摩情根深种之态翻阅的话本,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子卿。”
楚梨款款唤道,眼尾微顿似有迟疑,忽又坚定地抬手攥紧容子卿单薄肩头,无声而温柔地望着他骤然绷紧的神色,唇畔浮起浅淡叹息。
“我曾经,有一个清隽秀雅,也待我很好的兄长。”
天色依旧阴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烂木头味道,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颜胥见她不说话,自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处,语气也逐渐嚣张起来:“怎么,不敢承认了?想让他喜梨上你吗,你求我啊,只要你付出代价——咳咳咳”
女人洋洋得意的挑衅到此为止,因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梨一把捞起地上的香菜,二话不说便塞进她的嘴里。
诡异而又古怪的气味随之传来,颜胥沉寂已久的白眼开始翻滚。
楚梨拍拍手,随便找了个大石头坐下,冷哼一声。
“搞清楚,现在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