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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楚宴猛地站起身,转椅的轮在地毯上刮过, 重撞

  上墙壁, 沉地一声响。

  会议室里的大家也纷纷看到了那张照片, 原本细碎的闲声, 被他的动作遏住。

  “楚名文。”

  楚宴的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茬:“你敢动她, 我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楚名文并未应声。

  听筒里反而传来一声巨响, 有海浪剧烈翻滚拍打,一声赛一声地骇人,混杂着呜咽的女声。

  通话被猛地掐断。

  忙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楚宴能感受到全场董事的目光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或不解、或关切;灵希的发布在即,他作为楚氏的主心骨, 断然该坐镇楚氏,静等发布。

  几乎没有思考,楚宴蓦地转身。

  宋观慌忙拦住他:“楚总,发布会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你现在走……”

  名为理智的弦在脑中几近烧殆,楚宴一把推开他:“滚。”

  他从宋观手里夺来了车钥匙,边走边拨通叶程的电话:“叶程,帮我定位刚刚和我通过话的手机号。”

  “楚总,我这边忙灵希,抽不开……”

  “暂停手上的一切工作。”

  “可是……”

  “我说、暂停所有,”楚宴连呼吸都颤着,“五分钟,我要得到结果。”

  他猛地踩下油门,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他驶着车子,没有丝毫迟疑地扬长而去。

  一遍遍地在心里忠告自己在现在这个时候,千万要保持十足的冷静理性,在心里反复推演着楚名文的心理活动。

  在灵希即要上线的这个节骨眼上,他绑走沈可鹊。

  只可能是为了打乱灵希的面世,既然如此,他带沈可鹊去的地方一定在京临附近。

  京临的海边。

  只有东面的海港。

  手掌死攥着方向盘,楚宴利落地操控车子大甩尾,指腹青白。后视镜里,他的眼睛早已蔓上血丝。

  宋观的电话拨入:“楚总,卢远那边有动静了,他从楚氏离职后入职的那家新公司,也扬言要在今天推出自研大模型,背后控股人是……”

  “说。”

  楚宴已经没有耐心再多听,戾言打断。

  “是文总。”-

  海浪卷潮,压榨着肺部残存的空气;每一声砸碎的浪,都像在倒计时。

  沈可鹊的双手被麻绳捆绑,被吊在船边,大半的身子浸在海水中;在她觉得一口气快提不上来时,楚名文就朝手下人摆摆手指。

  摇臂被操控着向上提,她整个人便被吊在空中。

  裙子、发丝皆湿漉漉地贴在躯干上,随便一阵风过,沈可鹊便不自觉地浑身发颤。

  空中还零星地落着雨丝,冷颤感从头到尾地裹缠着她。

  楚名文耷下眼睑,抬起手腕,确定了下时间。

  和旁边人打了个手势,后者将沈可鹊从摇臂上解了下来,可双手仍被绑住。

  还是那把漂亮的美式刀,用刀背挑起了沈可鹊的下颌。

  “距离发布会还有十分钟,”他的笑意越发地阴冷,“你说,楚氏和你之间,他会选择什么?”

  沈可鹊只觉得到处都是冰凉一片。

  裙摆的水滴落,在身下泞了些灰尘,贴附在她蜷缩的手臂外侧,狼狈不堪。

  楚宴曾不惜以己入局、利用沈可鹊作套,只为彻底垄下楚氏的控制权。

  沈可鹊痛苦地轻阖上眼,长睫一直打颤。

  她对楚宴来说,到底算什么。

  一颗棋子。

  无足轻重。

  “你这么对我,沈家饶不了你。”

  沈可鹊已经不敢将再多希望施予在楚宴身上。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证明我有足够的资本来要挟沈家不敢对我怎么样。”

  楚名文拿指尖勾着她手腕间的麻绳,狠着地发力。

  “小姑娘,你还是把商场里的尔虞我诈想得太简单了。”

  沈可鹊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她腕间的细腕已经被绳索磨破了皮,血丝渗入麻绳纤维,她痛得连连倒气。

  岸边传来引擎的咆哮,轮胎在地面猛地急刹,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天际。

  楚名文松开了她,沈可鹊便像只枯叶碟般向后坠去,了无气色。

  “看来他比我想的着急。”

  下一秒——

  铁门被一脚踹开。

  楚宴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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