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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
沈可鹊对他们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哪家率先掌握了这项技术,又会对其他公司产生什么影响,对于她来说更是像听天书一般的晦涩难懂。
祝今反应了半秒钟,抵了抵沈可鹊的肩膀:“怎么,吵架了?”
她眼睛有轻微的散光,加上夜晚灯光照得人不算真切,这会儿她蹲在沈可鹊的面前,抬起眼睑,认真打量才注意到沈可鹊微红的眼圈。
心瞬间被绞痛,祝今握上她的手,又注意到两腕的纱布。
“……哭过了?”
在朋友面前,沈可鹊任何的伪装都不再,被祝今一句话挑得她泪水再次决堤。
潮湿默默地经游她的面颊,泪珠悬而在她白皙的下颌。
祝今慌地从自己包里翻出纸巾,细细地替她拭去,一把将她的圈进怀里。
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没事,你不想说,就哭吧。”
沈可鹊抽哒着鼻子,在祝今的怀里摇了摇脑袋。
“四年前的那个人,”主动说起时,她的心还是像要被撕碎一般地痛楚难耐,“就是楚宴……”
她娓娓地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祝今说了个遍,尽量将语气压制得平静。
末了,她喃喃自语:“可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说呢……”
祝今只觉得受到的冲击太大,她心疼地看着眼前女孩,心口随着她的描述而一阵阵地抽疼着。
“无论有再难开口的苦衷,都是他的不真诚,他的罪。”
祝今的指尖轻轻地刮蹭过她手腕上的纱布:“很疼吧?”
她知道沈可鹊有多娇气,知道她有多怕疼,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因为所有的精力都被专注在了和楚宴的情感纠葛上,才会对自己身上的伤表现木讷。
要是放在从前,她肯定会止不住地担心受的伤会不会留疤。
为了公司上的事情,将沈可鹊这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牵扯了的进来。
祝今只觉荒诞,可转念一想,放在楚家那样的狼争虎斗的窝里,好像也是一件他们常会干的事。
她的原生家庭没有沈可鹊那样无忧虑,自然见过的水深要比她更多。
良久,祝今也只能前探了些身子,重新将沈可鹊揽入自己的怀里,抱她得更紧。
被伯父伯母放在手心里,娇生惯养地哄着;怕她受丁点的委屈,不惜将打拼了一辈子的产业交由一个养子继承,也不愿她涉商。
现在却因为楚宴一个男人,被卷入这样的纷争中。
祝今不知道伯父伯母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多么地懊恼顿首。
她放在沈可鹊后背的手掌轻攥成拳头,想把楚宴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走,和我去医院。”
沈可鹊有些愣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祝今刮了下她的鼻头:“你看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哪里像是没事?”
“我……”
不容她多反抗,祝今想直接一把将她抓起来。
为了保持身材线条,沈可鹊偶尔回去健身房举铁,她反扣住祝今的手,瞬间压制了她的力量。
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直望向祝今。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面对楚宴?”
祝今了解沈可鹊,她既然这样问了,一定是有了自己的判断:“你想怎么做?”
“离婚。”
第67章 我反正 就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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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轻地叹了一口气, 一路走来,她也算是见证了沈可鹊的情感轨迹。
她更知道,四年前的那件事, 对她来说是怎样的心结。
“我支持你。”
就算是两人真心相爱、情意相通,也没有那么容易携手一生。
祝今对爱情这两个字,向来没什么信心。
“无论你怎么选,都有我支持你, ”她放在沈可鹊身后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但现在, 必须和我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沈可鹊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点点头。
“……好。”
街角停着的一辆车, 驾驶座上的人推了推黑镜框, 将这边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末了, 举起手机和对面禀告着:“老大, 沈小姐等到祝小姐来了,两个人一起走的。”
“还需要我跟着吗?”
对面男人的声音发沉, 字字端稳:“不用了。”
电话切断, 手机屏幕的冷色光映在楚宴的脸上, 平添孤寂之氛。
男人面上线条绷紧, 眉眼冷然, 唇线被抿住,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
按说这么多年,他该早就习惯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