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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而下,打湿了两人纠缠的身体。

  楚宴比她高了一头,却还是被她抵在了冰凉的瓷砖上,明明他稍抬手施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推开她,但他没有。

  后背贴着冷,胸前被沈可鹊扶着的皮肤,却逐渐灼烧滚烫着温度。

  水珠顺着楚宴的眉骨滴落,划过高挺的鼻梁,最终悬在紧抿的唇边。

  沈可鹊久久地与他注视。

  她其实想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她;他说的对她动心已久,是不是也只是为了稳住她情绪的谎话。

  利用、欺瞒,他是执棋者,而她是一颗尚有利用价值的子。

  雪白双臂抬起,圈在了他的颈后,沈可鹊踮起脚,去碰他的唇,柔软相接,她尝到了咸湿味,是她的眼泪。

  亲昵氤氲间,她被楚宴抵住。

  他抓住她的纤细的手臂,按在头顶。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沈可鹊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受操控,明明内核是刺骨的痛,可偏偏每一寸肌肤都无比渴望他的温度。

  交织打架,她整个人像要被扯成两半。

  “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扔下楚氏也要来救我?”

  水流而经面颊,遮去了泪水的痕迹,她声音裹满了水汽,楚楚怜人。

  “对不起。”楚宴的头低得更深。

  他声音低沉,在密闭浴室荡开:“四年前,是我。”

  “我……该早一点告诉你的,”冷白指骨颤着拨开紧贴她前额的发丝,“对不起。”

  “当时为什么不说。”

  沈可鹊注意到了他紧张得发颤的指尖,却全然没顾,她声音平静得宛若水潭:“我们之前……的时候,我明明和你提过这件事。”

  她还记得她当时的犹豫。

  她怕楚宴和沈青长一样,觉得她不自爱。

  可沈可鹊想坦率地面对这段感情,她喜欢楚宴,自然要毫无保留地去爱。

  彼时的她好不容易想通,要款款大方地面对自己的心动,于是她诚实地告诉楚宴她曾和别人发生关系。

  站在楚宴的全知视角看,她彼时的纠结来去,仿像一场笑话

  她成了跳梁小丑般的存在。

  “当时你是以怎样的心情,听我主动提起那件事的呢。”

  男人眼睑垂着,眼睫投下了阴影,将情绪掩得很好。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沈可鹊阖上眼,牙关咬上他的锁骨线条,力道重得将她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直到舌尖萦上了淡淡的铁锈味。

  柔软抵在他破了皮的患处,男人低闷了一声。

  “我害怕。”

  水雾氤氲中,楚宴的喉结剧烈地滚动。

  “我怕你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离开我。”

  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腰间曲线,不自觉地束紧,将沈可鹊稳稳地钳在自己的怀中。

  “我知道你的生活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变了很多,而罪魁祸首,是我。”

  第一次没能突破心理防线地开口,而后他的恐惧在心里便越堆积越深厚,压得他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无数个深夜,他都囫囵在那

  CR

  个梦里。

  谴责自己的不负责,在她最美好的年纪,却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楚宴。”

  沈可鹊扯动了嘴角,明媚的眸子里淌着的却是无尽的悲凉:“你怕的东西好像很多,为什么……”

  “唯独不怕错过我呢?”

  四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是一夜成熟了不少,褪去天真烂漫,不那么欣然地接受着这个世界的纷杂复冗。

  他是“罪魁祸首”吗?

  沈可鹊不知道。

  或许比起他这个元凶,沈青长对她天性的无情扼杀,好像更为致命。

  但沈青长终究是管不住她的。

  哪怕能管得住她的身体,可终究束缚不住她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她不过是还没有遇到值得她向沈青长竭力反抗的人或事,才任自己活成了方圆中的木偶人。

  他短暂地出现,太过惊艳。

  犹如羽毛飘然而过,短暂地在她的心尖掠过涟漪。

  于是他离开后,心成了静止的湖。

  “后来我没再喜欢上任何人,所以才觉得随便我哥怎么管我都无所谓。”

  楚宴整个人僵住,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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