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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暮是真想打死那个人。

  被他拦住后紧紧抱着司逐行,去到医院前谁都不让碰。

  也就是自己弟弟醒来之后才有几分人样。

  司逐行低垂眼帘,眸中多了几分深色。他作为纪暮日夜相对的枕边人,其实比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变化。

  纪暮以前也喜欢抱着他睡觉,但两个成年男人,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整晚的抱着,否则另一个人的肩膀得废,纪暮总是能找到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

  现在的纪暮,一开始小心翼翼不敢碰,伤好以后抱得死紧,早晨或者午后醒来,多次看见纪暮定定看着他,他都不确定纪暮每天睡了多久。

  “大哥别担心,他是担心我,过几天也许就好了。”

  司定渊本意也是提个醒,见自己弟弟听进去后没再多说。

  “大哥帮我一件事?”司逐行双手抱拳,做拜托状。

  “行啊!”司定渊听都没听就同意,听了之后眼神微妙。

  “有用?”

  “不知道,试一下。”

  见司逐行一脸期待,司定渊也没再纠结,接着和弟弟商量道,“阿行啊!你看你嫂子马上要生了,爸又退休,你自己不喜欢管公司,要不你问问小纪,让他来华酌帮我一阵子。”

  司逐行看了眼正打电话还被惦记的人。

  “嫂子不是才怀四个月?”

  “五个月了,马上就生了。”

  司逐行懒得拆穿想罢工的兄长,“只是在嫂嫂产假期间?”

  “是。”

  “他对华酌不熟悉,公司那群老头能同意?”

  “这个我来搞定。”

  司逐行不怀疑纪暮的能力,司定渊又很少开口,倒是不好直接拒绝。

  “具体得看他自己同不同意,就算去了,也不能让公司那群老古董为难他。”司逐行担心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嘲笑他。

  “那当然,他是你喜欢的人,本来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爸以前还担心你们不长久,经过这次的事都放心了不少。”

  司逐行点头,“好,谢谢大哥。”

  他一直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兄长,否则他在伴侣、工作和爱好上不会有那么多选择。

  晚间,司逐行洗澡过后,纪暮仍旧习惯性帮他吹头发,吹完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又长了。”

  司逐行往后一椅,后背靠在纪暮身上,“等过完这个周末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再去剪头发。”

  “好。”纪暮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正打算关灯被司逐行拦住,只好拉上窗帘一起跟着躺下。

  离过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床头窗户依旧贴着俩人当初亲手贴上去的喜字,红彤彤一片,看着房间都温暖了几分。

  司逐行主动靠在纪暮肩上,“暮哥,我没事了,上次是意外,你不用太担心。”

  纪暮已经习惯将人牢牢揽进怀里,不由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好。”司逐行心细,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纪暮知道自己需要尽快调整。

  “下周我们回公司上班。”

  “好。”

  “暮哥亲我。”

  “好。”纪暮闷笑着贴在他微凉的唇上。

  纪暮起初只以为是一个纯粹的吻,可当司逐行将双臂搭在他脖子上时连吻都逐渐时空。

  “暮哥,我们除夕还差一个洞房花烛夜,今晚补上。”

  俩人在司家从没有真正做到最后一步,洞房花烛夜在中国传统里要在新人一方家里,纪暮没有归处,真要挑,心下也觉得司家最合适。

  纪暮看着被他亲得泛红的眼睛,干净透亮,明晃晃如水洗的春色,无声无息勾人心魄。

  司逐行在床上最乖也最野,简单一句话胜过世间最强烈的□□。

  “好。”纪暮的吻再次覆上之时,一双手穿过薄薄的睡衣。

  窗外一片黑暗,拉上窗帘的房间如同一个独立的世界,所有的欲望和不安最后成为抵死缠绵的沉沦。

  纪暮听着身下错乱的呼吸,看着失焦的瞳孔,还有腰上紧勾着的腿,他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真实的存在。

  “逐行,谢谢你。”

  司逐行不追问原因,却开着灯让他看清他身上所有愈合的伤口,让他看清每一个因为他而引起的情动。

  司逐行喉咙干哑懒得开口,像个小动物一样往纪暮身上蹭了蹭。

  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第75章 第 75 章 唯一一次恻隐之心

  周六, 司逐行仍旧晚起,习惯了前几日一睁眼纪暮紧抱着自己,翻个身仍旧摸空后突然觉得缺了什么。

  正寻思, 抬眼看见纪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司逐行神思归位,挪动枕头静静看着纪暮。

  纪暮腿上搁着一本相册,里面是司逐行从出生到去年的照片,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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