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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挠头低笑,不说话。

  因为他知道,敖丙会来帮他。

  他的敖丙,一直都是这样好。

  * * *

  用过早饭,三人一起溜达着来到陈家村。

  这里的屯守是吴老二,离渭水河畔也最近。

  三人的心情很是悠哉,姜子牙打算巡完七个村后,就去镇上看看。

  他们如今在西岐稳定下来,该寻个谋生的法子才是。

  姜子牙的盘缠不多,在朝歌做生意屡屡失败,当官被九尾狐和申公豹各种刁难,也没拿到过月例。

  娶妻花掉一些,合离又送掉一些,外加舍出去帮衬流民们的,如今愈发捉襟见肘。

  与他相比,敖丙和哪吒手头倒是宽裕很多。

  敖丙的云涛锤能召唤出东海的海浪,卷携而来的海底珍珠成色不错,可换许多银两。

  至于哪吒,他的百宝囊里有太乙真人赠的家私,亦是足够他阔绰地生活数十载。

  两人曾安慰过姜子牙,请他不必为钱财的事烦忧,可姜子牙总归是过意不去。

  他身为长辈,合该庇护他们才对,怎可贪图享乐,不思进取。

  七十多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姜子牙决定不硬.着头皮搞买卖了,就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摆摊算卦!

  此事靠谱,没有不成的道理。

  他要努力,将日子好好地过起来!

  这一路上三人都在商量卦摊事宜,未料刚一进村,就见不少人都用布巾围着口鼻,眉头紧锁,行色匆匆。

  有位本地人是认识姜子牙的,对他印象也不错,往常见了,定是要站住聊上两句,可这次居然直接走过,甚至还瞪他们一眼。

  好像是在生气。

  “嘿?那汉子,你站住!”哪吒哪里肯受这个,立刻叫住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瞪人?”

  陈耕田是个皮肤黝黑的庄稼汉,性子直来直往,说话也不会拐弯:“你们这些朝歌来的,可把村里霍霍惨了!”

  哪吒冒火,闪身到陈耕田近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拎到半空:“你敢胡扯?”

  陈耕田个高体壮,足有一百八十多斤,哪里尝过被拎起来的滋味,两脚在空中乱晃,够不到地,顿时惊慌起来。

  他听朝歌的流民说过哪吒的本事,却只当是在胡吹,从未真信。

  眼下亲自感受到力量的悬殊,又苦挣不脱,这才知道害怕。

  “欸,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下。”姜子牙连连摆手。

  哪吒手一松,将人甩丢在地:“村里到底发生什么了?速速招来!”

  “咳,咳咳……那帮流民身上有病,自己互相传不算,还感染我们,现在村里过半的人都病倒了,就剩我们几个体壮的还能撑。”

  “不只是我们村,凡事收留了流民的村子全都遭殃,没一个逃过去的。”

  “前两天还好一点,喝过药勉强能控制得住,可昨天夜里,那病突然就发开了,来得那叫一个凶!”

  “我家老娘婆娘现在全躺在炕上,上吐下泻,还发高烧,眼看着就要不中了!”

  “你说,这可不是你们这帮人祸害的!”

  敖丙蹙眉,认真回忆前世西岐在这个阶段是否爆发过棘手的疾病。

  没有印象。

  此病如此凶猛,照这个传染速度发展,估摸着很快就会传得更远,搞不好会让整个西岐陷入险境。

  真奇怪,剧情发展怎么和前世不一样?

  难道因为他的介入,无形之中改变了什么?

  陈耕田一打开话匣子,肚子里的苦水都憋不住地往外倒,越说越委屈,提到家人的病,还用手抹了抹泪。

  姜子牙面沉似水,哪吒亦担忧起村民们的境况,不再计较陈耕田方才的无礼。

  几人正说着,忽见远处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瞧模样都是陈家村里的本地户,手持耕耙、锄头等农具,群情激奋地往这边赶。

  “太欺负人了!这是要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啊!”

  “耕田那么本分的一个人都能被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次就算说破大天也不好使,你们这些外乡人,通通给老子滚出去!”

  一群人吵吵囔囔,明显是冲着这边来的,几个拖鼻涕小童跟在旁边不住起哄,讲述刚才看到的事。

  “就是那个黑头发的哥哥!他把耕田叔揍倒了!”

  “我亲眼瞧见的!牙都打飞了!”

  “对,门牙掉都没了,还有那姓姜的老头也跟着打人!”

  “那个蓝头发的妖怪也上了,用犄角顶人呢!”

  “肯定是要把耕田叔抓去吃!”

  “还想过来抓我呢!”

  小童们方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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