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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呼吸瞬间紊乱,睫毛剧烈颤抖。

  这女子一开始昏迷就是作假,所以,这明显就是白衣男子做局,为的就是牢牢套取炼器师的芳心!

  炼器师能成为日后的大宗师,必然天赋极高,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

  明明揭露了真相,黑衣女子仍不满意,捧着心口说:“对啊,她知道呀,可也改变不了,最初这个时候,她被他所迷惑,为之心动不已啊。”

  “瞧出来的可不止你一个!”黑衣女子袖子一挥,台下不少水珠内的人影开始剧烈晃动,每一滴中都传出嘶吼:“对,我们都看过了!看过了!”

  黑衣女子咧嘴一笑,满口尖牙上好似还沾满血丝,“他们都演得跟你一样呢。这些事也是最后暴露的时候他们自己交待出来的,所以,有什么用呢?”

  并不能改变一开始她就爱上了负心薄情男的事实呀。

  她用手指戳着沐朝朝的心口,“你看,你现在不也心动了吗?”沐朝朝眼神迷离地看着白衣男子,很明显已经被影响了心神。

  明明是在恐吓沐朝朝,眼睛却不自觉瞟向台下,还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尖利的牙齿,往日做这动作都曾将人吓昏过去,而现在——

  黑衣女子猛地转回头,嘴都紧紧闭上了,并心头暗骂一声:“晦气。”

  顾溪竹:……

  她不就是举了下手,至于么?

  第三个上台的就是在河边亭子里与紫衣女子打斗的男修,他上台也自报姓名,“自在天,常巍。”

  顾溪竹努力了解外界信息,这个常巍是第二个自在天了。

  红尘天,自在天,听起来像是外界的区域,就好像种花家、鹰家、泡菜家一样,不知道一共分了几片区域,而他们,又被囚禁在哪一片天之下呢?

  常巍实力强大,很快就将所有黑衣人尽数击杀,可在看到白衣男人转过头时,他仍会失神。

  这一幕戏同样没能让底下观众满意,常巍也被锁在了铜柱上。

  顾溪竹再次举手,兴许是她找死的心太强烈,黑衣女子终于忍无可忍,怒骂一声:“找死!”

  接着将她提溜上了戏台。

  顾溪竹刚要开口,就感觉喉咙好似被锁住,竟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其他人都有自报家门的机会,而黑衣女子,竟不让她开口。

  “铛!”听得铜锣敲响,顾溪竹也完全不管黑衣人,也没管地上昏迷的少女,而是灵活的走位冲到了白衣男子面前!

  黑衣女冷哼一声:还以为有什么本事?

  也有许多人选择第一时间杀掉负心男,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乌明焰一眼沦陷,从一开始便对他情根深重了。

  她杀负心男,负心男殒命之时,就预示着她彻底失败!

  “近了,近了……”顾溪竹背上挨了一刀,然而她压根儿没有躲避、更未反击,卯着劲往前冲,在冲到白衣男背后,在他慢慢回首的那一刹那,顾溪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彻底猛地往后一拽。

  接着,手高高扬起,一巴掌重重地扇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打得台上所有声音俱都消失,那些喊打喊杀的黑衣魔修动作全部停滞,而台下的水珠,则是齐齐沸腾起来。

  白衣男子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顾溪竹怒骂道:“就这么个货色,也配我一见钟情?”

  所谓一见钟情,不就是见色起意。

  炼器师就是个究极恋爱脑,看男子都有滤镜,所以在当时的情况下对其一见钟情,哪怕后面知道真相,但在这幕戏最开始的时候,看到这张脸,也仍会动心。

  以至于此后重演这幕戏时,所有登台者仍会不受控制地对这张脸心动——仿佛某种刻进神魂的本能。

  “丑就算了,心还这么脏,人渣!”说话间,又是几巴掌下去,“啪丶啪”的声音,让台上的黑衣女子和台下水珠里的观众都懵了。

  只不过,顾

  溪竹还能感觉到那属于炼器师的执念,白衣男子的确生的俊美,大概就是,处处都长在了她心巴上,哪怕此刻被扇成了猪头,那双痛苦不堪的眼睛,依旧让人着迷。特别是眼角的泪痣,恰似炼器师乌明焰最爱的模样。

  顾溪竹忽地停下手上动作,一脸同情地说:“你吃得真差呀。”

  吃?什么意思?

  顾溪竹腼腆一笑,又说:“不像我。”

  说话间,顾溪竹身上的定风珠铠甲应声而落,她身形缓缓变幻,竟是变成了仇泷月的模样。

  果然可行。

  这里是魂器的领域内,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他们都能变得跟乌明焰相似,那她也可以用仇泷月的模样示人。

  顾溪竹坐在了白衣男子旁边。

  一个白衣染血,玉冠歪斜、鼻青脸肿;一个红衣胜火,竹枝挽发、容色倾城。

  一个身体紧绷,好似因痛苦或是怒意而脊背挺得笔直,试图撑着剑起身。一个从头到脚都写着懒散,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恰此时,顾溪竹倏地抬眸,眸子里没有什么痛苦和挣扎,平静如水的目光幽幽看向黑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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