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头颅的尸鬼尸体并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前跑了几步，这才最终颓然倒地，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掉所有的尸鬼后，顾诚随手甩掉了刀上的腐臭血液，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女孩，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然而，那女孩却并未因为顾诚救了她而放松警惕，她依然紧握着手中的铁管，将其横在胸前，如临大敌般地盯着顾诚，厉声道：“你是谁？”
面对女孩的质问，顾诚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路过的。”
紧接着，顾诚反问道："你一个人？"
女孩没有回答，同样反问："你想要什么？食物？水？我什么都没有。"
说话间，他的目光也在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
尽管女孩的脸上沾满了污垢，但透过那层脏兮兮的外表，顾诚还是能够看出她原本应该是个面容清秀的人。
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宛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
顾诚注意到她说话时嘴唇干裂，显然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他从背包里取出最后一瓶水扔给女孩。
"喝吧，我不需要报酬。"
女孩接住水瓶，犹豫了一下，最终抵不住口渴，拧开瓶盖大口喝起来。
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打湿了前襟。
"谢谢。"喝完水，女孩的态度软化了一些，"我叫洛小雨。"
"顾诚。"他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人很危险。"
洛小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在找我的妹妹。病毒爆发时我们走散了，有人说在东边的城市废墟见过她。"
顾诚心中一动。
东边城市正是他的目的地。
"那里现在是个死亡地带，猎食者和更可怕的东西盘踞着。"
"我必须去。"
洛小雨固执地说，手指紧紧攥着铁管，"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顾诚沉默片刻。
他本打算独自行动，但这个女孩身上有某种特质吸引着他。
也许是那种不顾一切的决心，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会用枪吗？"他突然问。
洛小雨摇摇头："不会。但我学得很快。"
顾诚从腰间抽出一把备用的手枪，递给她："拿着。铁管对付不了那些东西。"
洛小雨惊讶地接过手枪，笨拙地检查着弹匣。
顾诚简单教了她基本操作：如何上膛，如何瞄准，如何更换弹匣。
"为什么帮我？"洛小雨突然问，眼睛直视着顾诚。
顾诚迎上她的目光："也许是因为我也在找什么人。"
这是个半真半假的回答。
他确实在寻找，寻找更强的力量，寻找末世的真相。
但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独自在末世中行走太久，他几乎忘记了人类之间应有的信任与互助。
"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
顾诚提议："至少到城市边缘。之后，各走各路。"
洛小雨思考了几秒，点点头："成交。"
当天晚上，他们在农舍里过夜。
顾诚生起一小堆火，烤着白天猎到的一只野兔。
洛小雨狼吞虎咽地吃着分到的肉，显然饿坏了。
"你的能力是什么？"顾诚突然问。
洛小雨的动作顿了一下："什么能力？"
"别装了。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能量波动。"
顾诚盯着她，"在末世中存活下来的，要么极其幸运，要么有特殊能力。你不是幸运的那种。"
洛小雨放下食物，叹了口气："我……我能治愈一些小伤口。不是很厉害的能力。"
顾诚挑眉："治愈系？很罕见。"
大多数觉醒的能力都是攻击性或防御性的，治愈系万中无一。
"有一次我被尸鬼抓伤，以为自己要变异了。"
洛小雨低声说，"但第二天醒来，伤口居然愈合了。从那以后，我发现我能帮助别人愈合伤口，只是……会消耗很多体力。"
顾诚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