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油的脸,又看了看他茫然无措的“眼睛”,灵机一动。
“你总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就像是把自己都给忘了,忘了名字,忘了家…那以后,你就叫‘阿忘’吧!”
她笑了起来,疤痕也随之牵动。
那笑容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狰狞,可在他看来却充满了真挚的暖意。
“我是阿丑,你是阿忘!丑丑忘忘,正好搭伙过!”
阿丑说着便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他搁在草席上的蜡质手指。
入手之处,冰冷滑腻,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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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凉!”
阿丑缩了一下,却没有直接抽回手。
反而用自己那双因劳作而变得格外粗糙,却带着真实体温的手,轻轻握住了他僵硬的指头。
那温热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穿透了冰冷的外壳,直抵他内心深处!
温暖…
这个从未有过的概念,如同初春的第一缕阳光。
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那茫然无物的世界。
因为身体还未恢复,他无法表达,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感受着。
感受着阿丑手掌的温度,感受着她眼神中的善意,感受着这间简陋茅草屋里弥漫的、带着尘灰和粥米香气的…
美好的气息。
“阿……丑……”
他艰难地抬起僵硬的舌苔,就像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婴孩,发出了对世界的第一声。
“阿……忘……”
旋即,是第二声。
第一声是她,第二声是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