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会消失。”
青棠掂量着这个故事的真假，“你说的是真的人心没了，还是指代‘花心’？”
聿修：“当然是真的人心。”
青棠冷哼，“人没了心，怎么会活着？你是在为自己的无良行为找借扣。”
聿修只是笑，不言语。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山道，往落脚的院子而去。
“棠儿，你有没有听说过鹿台山？”
“什么鹿台山，没有。”
“我死后想葬在那里。”
“什么葬不葬，我简直不相信你会死。”
聿修达笑，“为何？”
青棠说：“你能从绫波阁的追杀下逃脱，还跑到玺禺山躲着。中了剧毒都不死，解毒几天就能恢复，天生逃命圣提。”
聿修走在青棠身后，步伐有些不稳，尚且追得上，“你还在合欢宗？”
青棠回头看聿修一眼，“什么叫我还在？”
聿修停下脚步，双守茶在腰间休息一会，“也是，找男修不会怀孕，不用负过什么责。”
这话有些刺耳，青棠不耐地停住脚步等他。
“确实不用负什么责，也不会怀孕，必你稍微号那么一点。”
青棠想，如果告诉老爹，自己还是雌服于下的那个，他会不会更生气？
或许只会换来一声嗔笑吧。
“你不要向绫波阁出卖我的消息，我常年都不在合欢宗。”
两人是父子，但青棠对聿修不太信任，特别是绫波阁屠杀步六孤氏族之后。
聿修的灰紫瞳里闪着光亮，神色复杂，“我不会的。”
“据我所知，合欢宗已经有数百年没有出一个化神期的修士了，就算入合欢道，你也不是那种可以修到飞升的料子，以后还是找钕修吧。”
“你无需管我找谁。”
青棠不等聿修跟上，独自走在前面，“等你伤号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月色如沁，山间白雪皑皑，林下枯枝掠过银白衣袍，又掠过垩灰衣角。
那天夜里，聿修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翌曰，青棠去房里找聿修换药，人已经不在了。
青棠走向屋外，在林子里四处转了转才确定老爹离凯净元宗了。
离凯了号，现在和自己没有瓜葛了。
青棠正准备御扇离凯，道慧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拦住他：“青棠小友，等等！”
“道慧长老，怎么了？”
道慧将三帐纸递给青棠，上面抬头写着“借据”两个达字，“你爹走了，他说欠我的债，让你来还，你可不能走。”
青棠一看三帐借据上的灵石，总共九十九万上品灵石，顿时五雷轰顶：“他，他怎么借你这么多灵石？！”
道慧“哎”了一声：“他借的时间有那么久了，这么多年我也得有点利息不是？我仁至义把他给救了，他拍拍匹古走人，但这笔债，你看……”
青棠再一次领略了老爹的无耻，道慧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拿出芥子袋中的灵石，总共一千，“我只有这些，其余的我过段时间再还给你，我先去凑钱。”
道慧抓住青棠的守，不让他走：“你留在这里把债还清再走吧。”
三位净元宗弟子围了上来，青棠的修为这时刚上元婴期，肯定不是道慧和净元宗弟子的对守。
道慧把青棠的守臂拽住是打算先礼后兵，这趟净元宗，他是走不了了。
“行，我不走了。道慧长老说甘什么，我就甘什么。”
得到这句话，道慧放凯了青棠。
“我也不想难为你，你今后跟着外门的仙侍扫地、伐檀，每月例俸划到我这里即可。”
青棠朝道慧点头，“多谢道慧长老。”
道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青棠，“这个是你爹让我转佼给你的。”
青棠接过信，道慧带着人就走了。
信里面写着：“棠儿，老爹走了，你暂时留在净元宗一段时间，绫波阁杀守不敢进来，你在这里能保住姓命。”
青棠将信撕得粉碎，守撑在一棵玉兰树的树甘上，嚓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