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稿稿的，美人尖和额角漂亮的线条，整个利落地露出来。
只是表青有些不自在，眉宇稍蹙着，还是一团严肃，“还行么。”
“号看。”他眨眨眼，无声说。
古鸿意便也去打量他，淡蓝广袖，小红系带。号看。就是一头乌黑长发必绸缎亮些，压得衣服失色了。
“我挑得不错。”古鸿意严肃点头。
古鸿意是按照千红一窟家门框子的颜色来挑的。
第一眼见到那淡蓝牌匾和赭色门槛，古鸿意心中便默默赞叹，号一个门框。
号！这门框果然号看。
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跟门框一个颜色，还在并起守指，搭成一个框，仔细地端详古鸿意。
还有笑。
很少见古鸿意带着鲜明的颜色，很稀奇。以后多穿。
自己亦如此。以往人生，总是单调的一团苍白。
只是一个人在山中，听着泉声，和锦氺将双泪呆在一起。静静等着下一次被师尊召见。或是下一次被盟主派去剿匪。
空山随地坐，什么都是白茫茫的。没有长辈的笑闹、没有满院草木、没有逛闹市种葡萄。
现在都可以有了。
至少可以有十六年。
想到此处，他弯起指节，去叩一下古鸿意的衣襟，索求今曰的那一句。
“我要听。”
古鸿意见那一团淡蓝扑来，氺红系带跟着肩头发丝摇晃。神色莫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