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没，费德南，”阿楚突然压低声音，指尖在空气中画了个圈，“这造型，比剧里油亮三个度。”
阿楚捂着嘴偷笑，肩膀一抽一抽的，正好撞上迎面走来的林无敌。
黑框眼镜滑到鼻尖，泡面头蹭着阿楚新买的雪纺衫，林无敌手里的文件哗啦啦散了一地。
“对、对不起！”林无敌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小提琴弦，“我、我不是故意的！”
阿楚弯腰去捡，指尖触到文件的瞬间突然拔高音量。
“哎呀妈呀这不是无敌妹妹吗！”
晏辰蹲下来跟她抢着捡，嘴里还哼着片头曲。
林无敌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
“你、你们认识我？”
“何止认识啊，”阿楚把一叠文件按得整整齐齐，突然切换成软糯的台湾腔，“我们可是你的超级粉丝捏~”
晏辰在旁边接话，东北腔里混着憋不住的笑。
“那可不，你后来在公司叱咤风云的样儿，我们门儿清。”
林无敌的脸颊瞬间涨成煮熟的虾子，手里的咖啡杯晃了晃，褐色液体精准地泼在刚走过来的裴娜身上。
香奈儿套装上晕开的污渍像幅抽象画，裴娜尖叫一声，假睫毛差点飞出去。
“林无敌！”裴娜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林无敌的眼镜片，“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楚突然插进来，伸手在裴娜面前晃了晃。
“淡定淡定，”她突然冒出一句“calm down”，见裴娜一脸茫然又赶紧改口，“那个，咖啡渍用风油精能擦掉啦。”
晏辰突然凑近阿楚耳边，热气吹得她耳廓发痒。
“风油精？你当这是白衬衫呢。”
阿楚回肘撞在他肚子上，转身时对着裴娜笑得一脸无辜。
“姐姐你这衣服一看就老贵了，不过无敌也不是故意的嘛，她走路都看文件，爱岗敬业得很呢。”
裴娜刚要发作，费德南从电梯口走过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吵什么呢？”费德南的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最后落在林无敌身上，“无敌，跟我来办公室。”
林无敌手忙脚乱地跟上去，阿楚拽着晏辰的袖子紧随其后，活像两只偷溜进宴会厅的流浪猫。
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还带着皮革的味道，费德南坐在办公桌后，指节叩着桌面。
“市场部那个案子，你做的预算报告我看了。”
“数据做得不错，但说服力还差那么点意思。”
林无敌攥着衣角，声音比蚊子哼还轻。
“我、我可以再改改。”
“给你三天时间，”费德南靠在椅背上，指尖在下巴上摩挲，“下周董事会要用。”
阿楚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晏辰一把没拉住，眼睁睁看着她冲到办公桌前。
“德南总，”阿楚突然正经起来，眼神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要不要考虑搞个直播带货预热？”
费德南皱起眉头，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
“直播什么？”
晏辰赶紧打圆场，把阿楚往回拽。
“她意思是搞个产品说明会，现场演示啥的，显得咱公司跟得上潮流。”
林无敌突然眼睛一亮。
“这个主意好！我之前做过类似的策划案，只是……”
“只是被裴娜抢了功劳对不？”阿楚抢话，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捂住嘴。
费德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
“你们俩是哪个部门的？我怎么没见过。”
晏辰一拍大腿，差点把茶几上的玻璃杯震倒。
“哦我们是……新来的实习生！对，市场部的，刚报道。”
阿楚赶紧点头，脑袋点得像啄米的鸡。
“对对对，我们是来学习的，向无敌姐学习！”
她突然凑近晏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编也编个靠谱的，市场部哪有穿成这样的实习生。”
晏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破洞牛仔裤，又瞅了瞅阿楚的露脐装，干咳两声。
“这不是体现咱年轻人的活力嘛。”
费德南没再追问，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林无敌在里面说。
“费总，我一定会把报告改好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小声接话。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走廊里，裴娜正对着镜子补口红，看见他们出来立刻翻了个白眼——幸好这个词不在禁用列表里。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