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送了那支银簪后,药铺的空气便裹了层微妙的暖。
陈婶看我的眼神总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蜜糖,烫得人坐立难安。
而【我】来的愈发频繁,有时竟带着书卷在药碾旁静坐,说是“读书”,目光却总似有若无地飘向捣药的我。
我被看得如芒在背,只能把自己埋进药草堆里,假装与苍术、陈皮较劲。
这天薄暮,【我】又踏进门,手里拎着个蓝布包裹。
“阿楚,这个给你。”【我】将包裹递来,月白袖口拂过药柜,带起一缕若有似无的墨香。
拆开看时,我险些惊掉下巴——里面是整套文房四宝:狼毫笔锋如紫电,端砚砚池凝着水光,墨锭刻着“轻胶十万杵”,连宣纸都是玉版宣,透着淡淡的竹香。
“公、公子,这太贵重了……”我慌忙推拒,粗布袖口蹭到砚台,立刻惊得缩回手。
我如今是沾着药渣的痴女,要这等雅致物什做什么?
【我】却将包裹塞回我怀里,笑意漫过眼角:“无妨,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