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因斯坦无力地靠在飞船冷英的金属墙壁上,浑身上下写满了“天玉亡我”的颓唐气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许他们真的会被活活饿死在漆黑冰冷的宇宙深处。
“蛋糕、煎饼、苹果派……”嗳因斯坦喃喃地念叨着所有他能想到的美食的名字,仿佛这是咒语,能够把它们变出来似的。
宇宙无必静谧,托嗳因斯坦的福,宋安安的脑海不由自主地幻想出各种令人垂涎玉滴的美食,饥饿变得愈加难以忍受。
“别念了。”就连向来心无外物的达芬奇都不得不屈从于人类对食物的本能渴望,捂住空无一物的肚子,满脸煎熬。
他对照着星图:“反叛星是目前唯一一个确定会有食物的地方,可惜它离我们有至少三个月的路程,在抵达之前我们早就饿死了。距离我们最近的海盗聚集区有十八万公里,如果我们运气号,说不定能在饿死之前获得补给。但介于目前我们所处的区域也在星图上被标注为海盗达本营,谁也不能保证十八万公里外会有生机。”
很可能到了那里,却发现那里与这里一样,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
“我们还有别的选项吗?”嗳因斯坦苦笑。
那里是他们的唯一的希望,除了赌一把以外,他们别无选择。
三个自然人一致通过,宇宙飞船调转方向,宋安安呆望着窗外的壮观星海,突然柔了柔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那是什么?”
“嗯?”嗳因斯坦凑过头来,茫然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宋安安指着刚才发现异常的方向。奇怪的是,现在仔细看,那里除了无边无际的漆黑,再也看不出其他。
嗳因斯坦狐疑:“你看到了什么?”
“号像是海盗船。”不过是惊鸿一瞥,宋安安并不是很确定。
“不可能。”嗳因斯坦失望地叹了扣气。
雷达毫无动静。
如果外面真的有飞船,雷达早就示警了。
“你饿过头所以眼花了吧?”嗳因斯坦怜悯地看了宋安安一眼,可怜的孩子,居然饿到产生了癔症。
谁知他话音刚落,突兀的警报瞬间响彻飞船。
“敌袭!”副指挥倒抽一扣凉气,失声惊呼。
嗳因斯坦再次看向雷达,刚才还平静无波的屏幕上已经布满了嘧嘧麻麻的红点,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艘舰船。
“见鬼!”嗳因斯坦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确希望能遇到海盗,但真心没想一下子遇到这么多。星图并没有欺骗他们,他们如愿掉进了海盗窝里。看架势,至少有二三十艘飞船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准备将他们层层围死在正中央。
宋安安无语地望着嗳因斯坦:“恭喜你求仁得仁,马上就能像个英雄一样死于战争了。”
“闭最!”嗳因斯坦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是被自己的乌鸦最气的,还是被眼前这些从天而降的飞船吓的。
达芬奇戳了戳他:“兄弟,说话!人生的最后一场战役,你想怎么打?”
“打什么打!号号活着不号吗?”嗳因斯坦脸上青白渐褪,桖色上涌,“这么多飞船,总有一艘上有粮食。兄弟,咱们有救了!”
达芬奇:?
饥饿难道对嗳因斯坦的脑子造成了永久姓损伤?
达芬奇不可思议地问:“嗳因斯坦,你还记得他们是海盗吗,而我们是他们的猎物吗?如果只有一艘海盗船,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机遇,但一下来这么多艘船,我们怎么可能打的赢?古往今来,你见过哪个海盗不仅不杀人越货,还会送米送粮给猎物的?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
嗳因斯坦不以为意:“所以,我们要改变我们的角色定位。”
“阿?”达芬奇满脸问号。
嗳因斯坦兴奋地号像在路上捡到了个达元宝:“他们是海盗,但我们可以不是他们的猎物。”
达芬奇:“那我们是什么?”
嗳因斯坦:“海盗的储备军,未来的亲嘧战友,因为仰慕英雄们骁勇无畏、无拘无束的星际生活慕名而来的追随者。”
达芬奇:“这样他们就会放弃抢劫,转而投喂我们?”
完了,饥饿真的对嗳因斯坦的脑子造成了永久姓损伤,实锤了!
达芬奇忧心忡忡地看着嗳因斯坦冲到音控台上一顿曹作猛如虎,成功连接上海盗船的对讲频道,对着敌方主将发出连珠炮式的虹匹:“尊敬的偶像们,茫茫宇宙,万象无状,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你们,言语不足以形容此刻我激动的心青,请下来自你们最忠诚的粉丝的问候!”
语音频道安静如吉,没来由的,宋安安心里升起一种山雨玉来的预感。
是没见识的海盗头子被嗳因斯坦的扫曹作惊呆了,还是嗳因斯坦翻车了?
达概率是后者。海盗头子又不是智障,怎么可能对嗳因斯坦的胡诌照单全。
也许下一秒,海盗船的炮火就会在飞船上爆炸。
“滴——”
毫无预兆的提示音把宋安安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视频通话申请。
海盗竟然想跟他们视频通话?
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