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之人睡得极沉,想来是喝多了酒。
陈平安吃饱喝足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他走到桌旁,拿起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燃起,点亮了旁边的两根蜡烛。
烛光摇曳,照亮了整个屋子。
床上之人翻了个身,却仍未醒来。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拔出腰间猎刀,缓缓朝着床边走去。
他伸手扯开帘子,只见一名女子缓缓睁开双眼。
那女子看到陈平安,本能地捂住胸口。
陈平安眼疾手快,两根手指点在她的脖子上,女子双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此时,柳三春缓缓转过身,猛然睁开双眼,抬手欲反抗。
陈平安一拳打在他的面门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
柳三春还未反应过来,便“咯咯”一声,直挺挺地晕厥过去。
剩下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连身体都顾不上遮挡,抱着双腿躲在角落里大喊大叫。
陈平安低声喝道:“你若再出声,必死无疑!”
那女子吓得急忙捂住嘴巴。
陈平安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大捆麻绳,扔到床榻上。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一只脚踩在床榻上,悠然道:“把他们两个捆起来,照我说的做,我便不杀你。”
那女子惊恐地点点头,手指了指地上掉落的肚兜。
陈平安用猎刀将其钩起,扔给她。
女子穿上肚兜和短裤后,颤抖着双手,将柳三春和那名晕过去的女子捆绑在一起。
捆绑完毕,女子跪在床榻上,朝着陈平安磕头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我只是山下八里铺青楼的窑姐,与他们无关,您千万不要杀我啊!”
陈平安点点头,说道:“把你自己也捆上。”
女子面露犹豫之色,眼中满是恐惧与泪水。
陈平安冷冷道:“不捆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那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拿起绳子,将自己捆了起来。
陈平安又将柳三春的衣服撕碎,塞住三人的嘴巴。
然后,他从柳三春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被抢的银子,还多找到了十五两银子,一并收入囊中。
他一脸得意地走出房间,目光投向主寨方向。
那是一座土窑,连接着一片竹屋,想来是清风寨大当家的住处。
陈平安心中暗道:“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回?”
“这些山贼的钱财本就来路不正,不拿白不拿!”
念及此处,陈平安不再迟疑,当即付诸行动。
待他匆匆赶至那土窑时,却见窑内空无一人。
他眸光一凛,不假思索地飞身而入,旋即开始四下翻寻起来。
须臾之间,他瞥见角落里静卧着一个硕大的箱子。
陈平安快步上前,细细端详一番,却发现箱上已然上了锁。
此刻,一抹邪魅的笑容悄然浮现在他的面庞,恰逢窗外的月光倾洒而下,映照在他的脸上,那笑容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想那无辜百姓,本赶着马车,悠然唱着歌谣,却不想无端被山贼掳至这山寨之中。
而他陈平安,这最为无辜的黎民百姓,如今竟沦为了盗贼,如此遭遇,当真是荒诞至极。
只见陈平安从容地掏出两根细针。
这锁头构造颇为复杂,然而对他而言,不过是多费些时间罢了。
约莫半炷香的光景,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锁头应声而开。
陈平安搓了搓双手,缓缓打开箱子,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箱内白花花的银锭映入眼帘。
每一个银锭皆有巴掌大小,少说也有五十两重。
这箱子甚大且深,箱内至少码放了四五层银锭,每层约有二十个。
如此算来,这一箱银子少说也有四千多两。
陈平安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亢奋之色,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银锭,往兜里揣去。
待拿了二百两银子后,他便停了手。
并非他不够贪婪,而是他觉得清风寨山贼中尚有好人,唯有那柳三春贪婪无度,故而略施惩戒,拿走二百两银子,倒也不算过分。
藏好银子后,陈平安轻轻合上箱子,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屋子。
不多时,他发觉清风寨内已然安静下来。
然而,那轻工城寨的聚义大厅却灯火通明,几个火盆熊熊燃烧,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大厅之上站满了山贼。
想来那三人怕是被抓了,陈平安并未理会,巧妙地绕开此处,朝着寨子大门靠近。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