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来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钱铜突然起身,差点撞到钱夫人凑上前来的脑袋,不待她发作,便正色道:“知州夫人今日来是拿盐引威胁你了?”
“我钱家盐引即将到期一事,人尽皆知,并非秘密,朝廷真要为难钱家,他小小一个知州能保得住?”
钱夫人也知道这些道理,可,“那,那能怎么办,他已经是扬州最大的官了,知州夫人说,蓝家在朝廷也算说得上话...”
天真。
钱铜戳破了她的幻想,“蓝家不过是趁四大家倒之前,打一场秋风,钱家若还想保住家业,并非攀附权贵,而是自断羽翼,避其锋芒。”
钱夫人茫然道:“如何避?”
钱铜:“我成亲。”
她一会儿不嫁,一会儿又要成亲,钱夫人不知道她要干嘛。
“不嫁知州府,嫁个潦倒汉。”钱铜看向呆愣中的钱夫人,“人我已经选好了,等父亲回来,我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