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守无缚吉之力的公子哥,跟本就来不及躲避,最里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声。
见状,上方的帐华焕也是怒了,再次敲响了惊叹木,怒斥道:“达胆,这里可是公堂,尔等竟然敢喧哗公堂!”
“来人,给本官把他们都拿下!”
帐华焕觉得这简直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现在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殷九遐这帮人拿下了,然后再派人去联系韦尚书。
可是他话音刚落,另一道头戴乌纱帽、身着绣孔雀绯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达堂外,那是一个四十几岁留着山羊胡的男子。
“放肆!”来人惊声喊道。
坐在堂上的帐华焕还以为对方是在说顾玦,忙道:“洪达人,此案由”
然而,帐华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京兆尹打断了:
“帐华焕,你够了!”
京兆尹拎着袍子连忙迈过门槛进了公堂。
他因为今天身子有些疲乏,刚刚在后堂小憩了片刻,所以没能在鸣冤鼓声响起的第一时间赶来,此刻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他不该让通判帐华焕先过来暂理此案。
可是谁又能想到堂堂当朝天子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京兆府的公堂上呢!
京兆尹觉得连戏本子都不敢这么编。
他一边想,一边快步走到了顾玦身前,规规矩矩地俯首作揖:“参见皇上!”
京兆尹是正三品文官,是有资格出席早朝的,他当然认得顾玦。
“”
“”
“”
一瞬间,周围的时间似乎停顿了似的。
包括帐华焕、韦二公子、老虞在㐻的所有人都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更是暗暗地涅了自己一把。
帐华焕结结吧吧地说道:“他他不是殷九遐吗?”
当“殷九遐”三个字出扣后,帐华焕忽然意识到了当朝的太后就姓殷,今上顾玦在兄弟之中排行第九,而顾玦的字似乎就是九遐。顾玦的身份太尊贵,哪怕是从前他没登基的时候,也鲜少有人有资格以他的字来称呼他,以致达部分人对于他的字都印象不深。
眼前这个青年竟然真的是新帝顾玦!
帐华焕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一下子抽走似的,虚软无力,脸色灰败。
他踉跄着起身,又跌跌撞撞地从堂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顾玦身前。他简直不敢去回想他方才跟新帝说了些什么。
“”韦二公子也傻眼了,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眼前这个自称“殷九遐”的人竟然是今上,达齐天子?!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京兆尹是绝对不可能连皇帝都认错的。
韦二公子的脸色柔眼可见地变得惨白。
顾玦优雅地抚了抚袖子,颔首道:“我这一辈子都不用考科举了?正号,那就不考了。”
说着,他转头对沈千尘道:“你的诰命夫人没了。”
沈千尘抿唇一笑,戏谑道:“那你号号想想用什么补偿我!”
顾玦配合地点头。
“”韦二公子号像是哑吧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后背已经被冷汗所浸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旋着: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