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0-1760

  远远的还能听见公主喊:“秃鹫,拿银子赔给人家。”

  萧啜不:“……”这有些东西不是银钱的事。但也只能吩咐萧蕴,“十倍赔偿于人家。”公主真的是,压根就不明白自己这么着急的原因。

  像是萧海里这样的人,柴郡主宰了都行。但要是拉去游街,这不行。她在兴州百姓心中分量太重,她要是押着个人游街,那以后辽人走到夏国,都得人人喊打。

  如今你再纵马,像话吗?

  萧啜不看四爷:“雍王请。”

  四爷看看周围,留了种世衡,“你带着人……帮着归置。再联系陈家商号……补齐物品。”

  是!

  四爷这才跟萧啜不往里面走,一路上都无言。

  萧啜不瞟了四爷一眼,问说,“雍王事无巨细。”

  四爷皱眉看看满地狼藉,“辽人搬家乃常事,可汉人眼里,破家值万贯。房舍是最不能碰触的底线。”

  原来如此,受教了。

  “公主这是要教训我呀。”桐桐坐在边上,看着耶律岩母抡着鞭子把桌上的碗筷碟盘全都抽下去,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她真没想到的,最先到这里的是这位公主!

  耶律岩母拎着鞭子,哼了她一声,“谁要教训你了?我打到你了吗?”

  “那这是公主舍不得我呀?”桐桐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看着她暴跳如雷的到底想干什么。

  耶律岩母不跟她掰扯,一转脸看着被绑了手脚仍在边上的萧海里,然后抡起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萧海里身上,抽的呼哧呼哧的响。

  萧海里一睁眼,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耶律岩母,先是嘿嘿嘿的笑,继而哈哈大笑,“公主这是舍不得我了?才用这么点劲儿?”

  耶律岩母狠狠的扬起鞭子,举的高高的,咬牙切齿的,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还就是没有打下去。

  桐桐挑挑眉,朝后靠了靠,有点意思了。她也不言语,就这么看着!

  就见耶律岩母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抬脚踹了萧海里一脚,而后转过身来,看向桐桐:“雍王妃,提条件吧。这件事,你想怎么了?”

  桐桐勾着手指叫耶律岩母到跟前来,对方只愣了一下,而后警告的看了萧海里一眼,还是过来了。

  桐桐低声问道:“你跟她是叔嫂关系?”

  “呸!”耶律岩母瞪了桐桐一眼,“少用汉人那一套量辽人的事!兄长死了,改嫁兄弟的比比皆是……”

  “驸马没死呀!”

  “大辽皇室跟萧家联姻数代,我们是自小相识……”耶律岩母说完,见桐桐还盯着自己看,只能压低声音道,“给我个面子,别伤他,别杀他,不能要他赔命。”

  桐桐:“……”耶律岩母压根就不知道这家伙干了什么,却只一味的袒护。她问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心仪之人……是他?”

  耶律岩母才要说话,外面响起脚步声,正是萧啜不和四爷带着人进来了。

  现场的情况叫萧啜不停在了大帐入口处没再朝里走,除了被捆绑着的萧海里,还有十多个武士全都被绑住了。还是那种捆绑牲口的捆法,给绳子中间插一根棍子,直接就能抬走。

  这是一种非常羞辱人的捆绑方式。

  尤其是对于辽人而言,这比受刑还难受。自此,谁敢称勇士。

  萧啜不皱眉,看向桐桐,“王妃……就将人……这样对待吗?”

  哪样了?

  “乱七八糟!”萧啜不大喝一声,双目圆瞪,极尽愤怒。

  这还是桐桐第一次见秃鹫这么大的反应,然后她:“……”抬手指挥种世衡,“把这些人摆整齐!驸马嫌弃摆的太乱……对!抬到正中间,分三行五列……看看大小轻重,把高大些的朝后排……这样看着齐整!”

  然后在秃鹫虎视眈眈中,桐桐就指挥着人把捆绑好的人给摆列好了,“整整齐齐的,可以了吗?这个面子我可给你了。”

  萧啜不:“”恶妇呀!当真是恶妇!天底下怎生有这般恶毒的女人?

  他瞪着桐桐,仿佛要看看这女人是何种心肝。

  桐桐瘪嘴,往四爷后面一躲,抬手指着萧啜不:“他瞪我。”

  四爷伸出手将桐桐挡在后面,看萧啜不:“驸马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么?”

  萧啜不:“……”深吸几口气走过去,“雍王误会,实在是……雍王妃此法,着实是羞辱人了一些。汉人说,士可杀不可辱。今儿,王妃若说这些人冒犯了她,她都给杀了,我萧啜不绝无二话。可这般将勇士做牛羊……是可忍孰不可忍。”

  四爷扫了这些人一眼,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不忍?你待如何?”

  萧啜不:“……”得强压下这股子邪火:是啊!不忍着,能如何?

  四爷指了指边上座椅,“我家王妃不是无理之人,也不做无理之事。她这么做了,自是有她的道理。今儿这事,绝不是冒犯她所受的惩戒。敢真的冒犯她的,活不到现在。能活到现在,这证明她给你机会,愿意给你讲道理。这也就是看在公主和驸马的面子上,否则,事不能坐在这里说。”

  萧啜不只得坐过去,问桐桐,“敢问雍王妃,今儿这般究竟是为何?”

  桐桐指了指地上死尸,“看见了吗?这是萧海里杀的。原因嘛,是此人带着人在夏州境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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