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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税银总是要押送的嘛,我要真瞄上了,他能安全运到才见鬼了。

  尹禛:“……”他揽着桐桐往出送,“不是说要试着种秋菜,想试试时节吗?你去试吧,叫上府里那些小子给你搭把手,去吧。”

  不是!你是觉得我这个法子不行?

  “没有!你的法子是最有效的法子。”尹禛给她把鬓角的头发顺到耳后,“不过,咱们先礼后兵。用我的法子试试,若是不行……你再去。”

  桐桐斜眼看他:“……”别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嘀咕我。

  尹禛就笑,“咱终是要回京城的,面对满朝文武,咱不能留下一蛮横的印象。不管做什么事,终是要以理服人的。若是遇上不跟咱讲理的人,那就不用客气了。”

  桐桐:“……”也有理,“那我在园子里种菜去了。”

  嗯!去吧。

  人一走,尹禛都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她带着人直接把税银给抢了。自家这位呀,可能更擅长于黑吃黑。

  比起来,爷其实是个讲道理的人。

  他出门找新上任的盛城知府,这位知府大人是尹祎挑来的,上任之后见了一面之后,人家忙正事去了,不咋搭理自己这个侯爷。

  不搭理没关系呀,你不搭理爷,爷可以搭理你嘛。

  知府衙门修的相当的阔绰,这是整个盛城除了行宫之外,最气派的所在了。他带着獾子在外面打量了打量,打量的差役认出是谁了,赶紧去禀报去了。

  新知府曹东急匆匆的出来,“不知侯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不知不罪。”尹禛抬脚往里面去,“耽搁大人的公事。”

  不敢!不敢。

  进了府衙内,分宾主坐下。

  尹禛的手在黑漆的家具上敲了敲,“家具不错。”

  “上任留下的,是不错。”曹东亲自给斟了茶,“您尝尝,是下官自家茶园里的茶。”

  “好茶。”尹禛抿了一口,指了指边上的位置,“曹大人坐,本侯来是说点公事,占用曹大人一点时间。”

  曹东只能坐下,屁股搭了椅子沿儿。怎么说呢?这位侯爷不好处呀,那位喜公公打从来了之后就消失了,那可是圣人身边的贴身之人呢!

  当然了,他们这些文官向来是讨厌这些内官的,爱死不死,爱死哪死哪去,他只当看不见就完了。

  可如今侯爷往这里一坐,他头皮都发麻。这要是被踢回去,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因此,他把姿态放的特别低,一副附耳倾听的样子,“您只管吩咐,下官一定尽力。”

  “曹大人莫要如此……”尹禛就叹气,“你也知道,镇北贫瘠,百姓困苦,本侯呢,想上个折子,请求圣上体恤,免了咱们镇北的赋税。”

  曹东心说,朝廷也没真的想要镇北的赋税。这会子侯爷这么说,他就忙道:“听侯爷的,臣与您一道上折子。”至于说,朝廷免了之后,你侯府免不免的,咱再说。你要不免,那就收。收了也是花在镇北军身上了,防的也是北狄,养的也是将士,这都是小事。

  谁知道这位侯爷紧跟着又道:“有曹大人一同上折子,那圣人是必准的。可这若是准了,我那侯府有屯田营养着,镇北军我另外想法子,可你这府衙上下,所辖六县拿什么养?”

  啊?

  曹东给弄的反应不过来,这是真不想收呢,还是假不想收呢?

  要是真不想收,那又何必管我怎么解决这些官府差役的开销呢?

  不能摸准对方的脉搏,他就含混起来了,只能跟着叹气:“是啊!”挺难的。

  他想听听这位侯爷接下来怎么说。

  结果他就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提案:“你觉得咱们向禹州府借了他们的税银先用着,如何?”

  曹东真以为自己听岔了,他还追问了一句:“跟禹州借?”这能借吗?税银得上缴朝廷的。这要是借给咱们了,他没法跟朝廷交代呀。

  一是朝廷现在盯税银盯的紧,二是怕朝廷给他们戴上一顶私通镇北的帽子呀。

  曹东尬笑了一下,“侯爷,这事……难办。”

  尹禛点头,“本侯知道难办,可要不这么办,你们是不是还得收税银?圣上免了,你们再收,不合适吧?或者,你是想从大户收,要是这么着,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能这么办,百姓得一视同仁,真要只从大户征收,自己也快要完蛋了。

  “还是呀!两难呀。”尹禛就说,“本侯也知道,你是替同僚为难,怕他们没法向朝廷交代。要不然这么着,本侯以现在的侯府,以前的行宫做抵押,写个欠条,你带着欠条,去办此事。”

  曹东:“不是!侯爷,那是行宫呀,您敢给,他不敢接呀。”

  “也对!”尹禛就道,“要不然这么着吧,你用府衙的大印做抵押,跟对方借……”说着,就道,“不不不!不能用府衙的大印,官员丢失大印是要杀头的。”

  曹东松了一口气,他是看出来了,这位是非收缴了禹州的税银不可的。于是,他就建议,“要不,您上个折子……”

  “上个折子的工夫,税银都押走了,太耽搁事了。”

  那您说,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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