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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便是李治和武后选才,也没有把王勃给黜落了。

  不过李贤倒是听劝了,把王勃给安排出长安了。在长安附近的鄠县做了一任参军!

  是的!文转武职,做参军去了。

  这也是对的,该给军中放一些亲信了。

  可王勃这个人怎么说呢?真就是个放在身边想休闲的时候叫来说说笑笑的人,别的大概真不成。他这才去,没半个月吧,出事了,犯的还是死罪。

  那边一拿住人,他的仆从就赶紧送信来了。他们进不了东宫,只能把信给四爷送来了。

  林雨桐皱眉,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不对!

  为什么呢?因为王勃在历史上,也该是犯过死罪,只是遇到大赦,没死罢了。之后才是去交趾国去看望他的父亲给落海里了,救上来惊悸而死的。

  可现在跟史书上肯定也不一样了!王勃那时候是在哪里犯的死罪,这个林雨桐记不住。但肯定不是在长安附近!当时他好似是因为懂药材,才被举荐到军中,做了军职。可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把一个犯罪的官奴给藏起来了。后来眼见查官奴查的紧,他便将罪奴给杀了。

  私杀官奴,死罪!

  如今给换了个地方,怎么还弄了个死罪呀!

  这要不是他得罪人了,人家给他设套报复他,这才见鬼了。

  这么想着她就看四爷,四爷点头,史书上就怀疑是有人设套,王勃掉进去了,从而折进去。

  林雨桐叹气,他那个性格呀,真的!就是挨板砖的命!

  四爷就叫了王勃的随从,“你仔细的说说,怎么一回事?”

  这人都快哭了,“原不过是平康坊张娘子家的一个故人求助而已!”

  平康坊张娘子家,这是妓馆的名号。

  “……那里的翠红姑娘,在为官奴之前,也是官家娘子。”

  哪个官家?

  这人就道:“曾是上官相公的学生……”

  是说乃是当年李忠谋反案的涉案官员家眷。

  林雨桐就点头,说不得是世交也未可知。结果碰上了,身份一转换,难免要照佛几分。林雨桐点头,听明白这个话的意思了,示意他继续。

  “翠红姑娘的兄弟,叫张美盛。那一日上军营中要见我家郎君,见是他,我家郎君就忙问可有需要帮衬的!张郎君言说,被几个登徒子纠缠,想来躲几日。张郎君生的极好,又是官奴的身份,家里遭难的时候他刚五岁,已然有些记忆了,自是不会自甘下贱。我家郎君觉得别的帮不上,留张郎君几日也不是大事,便就把人留在了营帐里。可谁知道右卫军却嚷着抓官奴,我家郎君才知道这是被张家郎君给骗了。郎君颇为气愤,转回去找张郎君质问说,我念着旧情帮你,你如何能这么害我?气的狠了,人又在气头上,这便拔了剑刺过去!可公主和驸马知道的,郎君的剑……是轻剑,且不曾开刃,哪里就把人给捅死了?张郎君身上青紫痕迹肯定是有的,但那一下就能把人给戳死?当时那张家郎君只喊着心口疼,我们郎君没管,只说要去找将军说明,谁知道等我家郎君带着军中的几个将军再回来,却发现张家郎君已经死了。那么多人呢,他们都说是我们家郎君私藏官奴,见事发便杀了官奴掩盖罪行!这可当真是冤枉!便是要杀人,何以在军营中杀人?”

  这作死的,到底是得罪谁了,这么给人下套。

  这下套的人也是胆大,对着太子的近臣敢来这么一下。这是对着王勃去的呀,还是对着太子去的?

  林雨桐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李贤递到东宫。

  而四爷呢,带着这随从,直奔大理寺。

  狄仁杰通过内考选官,被任命为大理寺少卿。四爷谁也没找,就叫狄仁杰。

  “英国公?”狄仁杰翻了帖子,沉吟了一瞬就赶紧起,“随本官去迎迎。”

  于是,四爷就见到了以断案与刚正著称的狄仁杰。

  四十许岁的年纪,颇为端正的长相,“不知是国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狄公免礼。”四爷抬手扶了,“某此来是有件案子需得麻烦狄公。”

  哦?

  狄仁杰把人往里面请,“内堂说话。”

  事很简单,就这么点事,叫王勃的侍从说了一遍,别说行家了,就是叫旁人听了,也能听出这其中的蹊跷来。

  四爷就道,“狄公,王勃虽曾获罪,恶于圣人。但圣人亦知,此子桀骜,有口无心,不过是小惩大诫,并不曾真的怪罪。他少年便陪伴太子,跟东宫情分非同一般。又整日里在宫里同英王、相王等玩耍,若论起此子桀骜,那确实是少见这般桀骜之人。可公主欣赏他,为何呢?公主说,大唐该是个能容人的国度。取其长,容其短,得叫敢笑之人肆意而笑,敢歌之人洒然而歌……大唐若是少了文人的这份洒脱肆意便缺了味道。”

  狄仁杰难免动容,起身行礼,“下官敢不从命?”

  四爷起身,“狄公,此案要紧。但凡涉及东宫,狄公当慎之又慎。”

  这个提醒叫狄仁杰不免多思量了几分。案子本身当真是不复杂,他当天就动身了,去查此案。死了的张郎君胸口青紫一片,是被人用重物以大力击打造成的。

  当地的法曹就说,“这许是多次捶打……”

  仵作验的出来,这不是多次捶打,这就是大力一击造成的。别说一个王勃没有这力道了,便是十个王勃加一起也没这个力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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