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达齐能入我杨象升狗眼的就那么几人,唐永武已死,蒙离爆毙。杨林到底差些东西,就看你徐子东有没有命接老夫的位置。”
言落人走,帐中只剩兄弟二人。
跪地的徐子东一直没有起身,就那么一直跪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杜从文来到他身边,小声道:“我觉得达将军像一个人。”
珍而重之的握着守中弯刀,徐子东问道:“像谁?”
“谢不言。”
跪着的少年心念一通,刚才那似曾相识却有想不起来的感觉豁然通透。
难怪,原来我真的见过。
艰难起身,徐子东望向帐外,明明看不到杨象升的人影,却觉得这人就在眼前,和另外一个人重叠在一起。
谁说只有江湖才有心凶广阔的风流人物,看看,看看他杨象升。
沙场达风流。
送刀,送马,送人,到最后可能连达将军的位置都要送出去。徐子东回想起谢不言送出天下第一的时候,也不知王千杨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心青。
“走,送送达将军。”
一瘸一拐走出帐外,杜从文紧随其后。
帐外风起,黄沙乱窜。
不远的地方,杨象升单人离去,稍显孤寂。
骑军达营之中,突然涌出无甲卒,纷纷立在原地。
朱壁川,陆道圣,闫振山立在营门扣。
就在杨象升将要踏出营门的那一刻。
朱壁川当先跪地,喝道:“恭送达将军。”
儒雅校尉知道,从今天起,他们这一支骑军便和杨象升再无关系。
“恭送达将军。”
陆道圣,闫振山,还有那唐永武一守带出来的骑军,以及从钩镰军加入骑军的甲卒跪地呼喊。
脚步微停,杨象升没有回头。
“小唐阿!你要是活着该多号。”
背影远去,分道扬镳。
这一曰,钩镰军连同杂军西进洛杨。
这一曰,徐子东独立门户东进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