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拢散乱的发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去,准备茶点,记得加'那个'。"
小翠刚退下,房门便被推开。燕北渂负手而立,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老爷深夜造访,可是想妾身了?"
梅若雪娇笑着起身,薄纱睡衣下曲线若隐若现。
燕北渂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的步伐稳健而缓慢,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压力和责任。
进入房间后,他轻轻地合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生怕打破这房间里的寂静。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落在了梅若雪的身上。
梅若雪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不安。
燕北渂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就像寒冬里的一阵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梅若雪,十天前老夫人的寿宴上,那毒,是你下的吧?”
他的话语虽然简短,但却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梅若雪的心脏。
梅若雪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如常。
"老爷说什么呢?明明是白姐姐她——"
"够了!"
燕北渂一声厉喝,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我已查明一切!那西域商人已经招供,你的侍女小荷也承认了!"
梅若雪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轻抚鬓角,冷笑道。
"既然老爷都知道了,那妾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是我下的毒,可惜那老不死的命硬,居然没死成。"
"你!"
燕北渂怒不可遏。
"老夫人待你不薄,你竟下此毒手!"
"待我不薄?"
梅若雪突然激动起来。
"她眼里只有白素心那个贱人!眼里不喜欢她,心里对她好的很,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对我嘴巴亲热,面上喜欢我,处处维护我,甚至不惜跟你大打出手;其实她恨不得吃了我;暗中调查我,我是那么容易让那个老不死查的吧!实话告诉你,那个老不死已经被我给毒死了,还有白素心生的那个小贱种;燕震霄也被我给弄死了,我梅若雪哪点比不上她?论家世,论才貌,我样样强过她!可在这燕府,我永远低她一等!"
燕北渂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一片冰凉。他竟被这样一个女人蒙蔽了双眼,辜负了真正爱他的人。
"不止如此吧?"
燕北渂逼近一步。
"你还计划除掉我,好让你那奸夫赵天雄接管燕府,是不是?"
梅若雪瞳孔猛地收缩。
"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北渂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梅若雪,你罪该万死。"
梅若雪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刺耳。
"燕北渂,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
她猛地拍手。
"来人!"
房门被撞开,四名黑衣人持刀而入,将燕北渂团团围住。
"你以为就凭这几个青龙会的杂碎能奈何得了我?"
燕北渂不屑一顾,剑尖轻挑,直指梅若雪咽喉。
梅若雪不慌不忙地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
"燕北渂,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你可知道,这匕首上涂了什么?"
她舔了舔刀刃,"
是你儿子燕霖霄的血。我早已派人去霍府,现在,恐怕你那宝贝儿子已经——"
"什么?!"
燕北渂如遭雷击,剑势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梅若雪猛地掷出匕首,同时四名黑衣人一齐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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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燕北渂怒喝一声,剑光如瀑,四名黑衣人还未看清招式,便已喉间一凉,倒地身亡。而那把匕首,被他左手两指稳稳夹住,离咽喉不过寸余。
梅若雪见势不妙,转身欲逃。燕北渂冷哼一声,袖中暗器匣机关启动,数十枚细如牛毛的毒针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