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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刺客身上发现了燕家的信物。"
梅若雪手中的团扇一顿,随即娇笑道。
"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妾身不成?"
"我还没说什么,你倒先心虚了?"
燕北渂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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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渂!"
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厅外传来。燕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走进来,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你这是对待妻子的态度吗?"
燕北渂起身行礼。
"母亲,儿子只是..."
"只是什么?"
燕老夫人打断他。
"就因为死了几个江湖杀手,你就怀疑自己的妻子?若雪嫁入燕家八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梅若雪立刻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低下头。
"婆婆,不怪老爷,是妾身做得不够好..."
燕北渂看着母亲维护梅若雪的样子,心中暗叹。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格外偏宠这个会讨她欢心的二房,对大儿媳白素心却处处刁难。
"北渂,"
燕老夫人厉声道。
"霍南天不过是个外人,你为了他质问自己的妻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燕北渂握紧拳头。
白素心见状,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顶撞婆婆。燕北渂深吸一口气。
他一言不发,面沉似水,仿佛心中有千头万绪,却又无从说起。只见他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白素心的手腕,那力度之大,让人不禁为白素心感到一阵疼痛。然而,白素心并没有挣扎,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
就这样,他拉着白素心,脚步匆匆地走出了正厅。两人的身影在门后渐渐消失,留下一片寂静的空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三天后燕北渂站在剑阁窗前,手中紧握着一枚染血的暗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秋雨淅沥,却浇不灭他胸中翻腾的怒火。这是三天内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试图取他嫡子燕霖霄的性命。
"老爷,已经查清楚了。"
管家燕忠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这两批杀手,都指向二夫人。"
燕北渂猛地转身,眼中寒光如剑。
"梅若雪!"
这三个字从他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他大步流星穿过长廊,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袍也浑然不觉。
梅园内,梅若雪正对镜梳妆,铜镜中映出一张妖娆动人的脸庞。听到脚步声,她唇角微扬,却在转身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老爷,您怎么——"
"闭嘴!"
燕北渂一掌拍碎了她面前的妆台,木屑飞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两次!两次派人刺杀霖霄!"
梅若雪脸色煞白,随即又恢复镇定,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老爷冤枉妾身了,我怎会伤害家中子嗣?"
"冤枉?"
燕北渂冷笑,从袖中掷出那枚暗器。
"这是南疆'血蛛'的独门暗器,除了你,谁还能指使得动他们?"
梅若雪看到暗器,瞳孔猛地收缩。她没想到燕北渂查得如此之快。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爹爹!"
六岁的燕霖霄小跑进来,身后跟着温婉的白素心。孩子手中捧着一柄木剑,兴奋地挥舞着。
"您看!我学会'燕回旋'了!"
燕北渂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他蹲下身,接过木剑仔细查看。只见木剑上刻着精细的纹路,正是燕家剑法中最高深的一式"燕回旋"的运功路线。
"霖霄自己参悟的。"
白素心轻声道,眼中满是骄傲。
"昨夜他看您练剑,今早就刻出来了。"
燕北渂心头一震。六岁就能领悟"燕回旋"的雏形,这等天赋,百年难遇。他抚摸着儿子的头,心中既欣慰又苦涩——正是这超凡的天资,引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