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说,那两个年轻人就越是好奇。
那两人看着约莫十七八岁,正是不怕事的年纪,其中一个耳朵灵些,他跟同伴说:“里头有人哭。”
在秦可开口时,徐栋就知道事情不对。
他问秦可,“我进去看看?”
“一起。”
“这是我家,你们不准进来!”老妇人也顾不得找徐栋麻烦了,她麻溜爬起来,用力推徐栋,嘴里还叫着,“老头子,你快点来啊,这几个不要脸的小崽子要进我们家了。”
老头忙掀开布帘子,他比老妇人理智,知道光凭力气,他不可能是徐栋对手,老头子解释:“里头哭的是我小儿媳。”
随后他抹了抹根本没有一点湿的眼角,苦着脸说:“我小儿子去世一个月了,小儿媳还是念着他,就整天哭。”
见徐栋跟秦可不为所动,老头又说:“她昨天晚上又哭了一夜,到现在还没起来,你们这样闯进我儿媳妇的房间可不好,要是给人知道了,你们脸上也不好看吧。”
“他们不能进,我能进吧?”秦可突然开口。
不能进她也要进的。
秦可对徐栋说:“拦住他们。”
徐栋点头,一手抓着老妇人,一手抓着老头,任由他们捶打自己的胳膊,他对秦可说:“你快进去吧。”
秦可没耽搁,进了门。
里头是一道走廊,通往北面的是三间屋子,通往南面还有一间屋子,中间是栅栏围起来的小片菜地。
女人的叫声是从北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秦可大步过去,径直走到北面靠里面墙的屋子,没有片刻犹豫,抬脚,用力一踹。
不算结实的门直接被踹倒。
这让屋里正在脱衣服的男人惊的回头。
秦可进屋,又是一脚。
男人直接被重重踹飞在墙上。
一声清脆响后,想必是骨折了。
屋里的床头缩着一个女人,她手里紧紧攥着剪刀,正对准自己的脖子。
见秦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她呆住了,甚至忘了哭泣。
秦可上前,将女人手里的剪刀夺下来,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头,“没事了,你安全了。”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抱住秦可的腰,嚎啕大哭。
女人的哭声惊醒了一旁襁褓中的孩子。
孩子微弱的呼喊叫住了妈妈。
女人忙松开手,过去抱着孩子,哭着哄孩子。
秦可朝她伸手,“孩子我抱着,你先换衣服,我们出去。”
秦可也是哄过孩子的,她抱着包裹好的孩子,轻晃。
孩子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女人这才慌忙换上衣服。
秦可又提,“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有地方可去吗?”
“有,有的,我会回娘家。”女人忙说。
“刘艳艳,你已经嫁到我们家了,我弟弟都被你克死了,你还敢回去?”地上的男人捂着腹部,对女人喊:“只有我不嫌弃你,还愿意要你,你别不知好歹!”
秦可问刘艳艳,“你恨她吗?”
“恨!”女人咬牙,“我恨不得他去死。”
“恨他,那就去揍他。”秦可说:“给他留口气就行了。”
打死他不值当。
连日来的怨气,惊恐,连带着恨都一齐涌上心头,刘艳艳踩着重重的步子,对着男人一阵拳打脚踢。
一边踢一边骂:“你不是人!”
“我是你弟媳妇,你弟才走一个月,你还想要我嫁给你,我不愿意,你就想用强的,你还想让我给你生个儿子,畜生,你连你弟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是瞎了才能看上你!”
原先对她来说高大的男人被秦可一脚踹个半死,女人对他的恐惧就散了。
她越打越用力,干脆拿起一旁的凳子,用力砸在男人的脑袋上,“你他娘的想得美!”
男人被砸的满头血,没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秦可将孩子给刘艳艳,自己提着刘艳艳的包袱,朝外头去。
徐栋还攥着老头老妇人的手。
眼看挣扎不过,老妇人低头咬住徐栋的手腕。
秦可一把揪住她花白的头发。
老妇人不得不松口。
秦可不赞同地看着徐栋手腕上被咬出来的压印,“你也不怕被传染个什么毛病?”
徐栋看了下手腕,“我皮厚,她没咬破。”
“松手吧。”秦可对他说。
徐栋只松开了老妇人的手,他反手又将老头的两只手扣住,而后推了一下,老头一个踉跄,磕在一旁桌上,“我没有不打老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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