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到电视台,再到商场,看来我们的内部确实存在不少隐患。”
“张一苇是否已经找出黄四海与外界联系的方式?”
冯森摇头:“还未查清,但他发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名字——‘那个人’。”
“据张一苇所说,此人或许协助黄四海减刑,并帮助他与外界保持联系。”
祁同伟笑了:“张书记的儿子,这卧底工作干得相当不错。”
短短数日,便挖掘出如此重要的信息,实在令人震撼。
冯森亦报以微笑:“据张一苇所述,这些情报都是黄四海主动透露给他的。”
“无论是黄四海有意展示狱中的权势,还是黄雨虹试图借张一苇之口向郑双雪传递信息,张一苇的身份进入监狱后,便较其他囚犯享有更多便利。
很多事无须刻意追寻,便自然暴露,就像郑双雪一样,她一旦行动,吕州司法系统中的漏洞便会逐一显现。”
“祁检,您的布局果然高明。”
祁同伟只是一笑,未予正面答复。
他亲自送别冯森,叮嘱其继续追踪孤儿院相关的线索,同时命令张一苇进一步挖掘监狱内的秘密。
这时,祁同伟忽然看到罗欣然与一名男子谈笑风生地朝这边走来。
“祁检!”罗欣然热情招呼,“让我为您引荐,这位是我的男友,邓耀先。”
“哦。”
祁同伟热情握住邓耀先的手,“久仰大名,今日一见,邓律师远比我想象中年轻有为。”
邓耀先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道:“祁检过誉了,我久仰您的大名,今日相见,果真名不虚传。”
虽表面恭敬,但邓耀先话语间暗藏玄机,流露出对祁同伟资历尚浅的轻蔑之意。
在官场,年轻常被视为稚嫩与经验不足的象征。
祁同伟并未点破,只是微笑回应:“邓律师风度翩翩,难怪罗欣然如此倾心。
欣然,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罗欣然疑惑地插话:“祁检,您竟与耀先相识?”
祁同伟笑着答道:“欣然,你这就不够了解了。
耀先可是意大利学成归国的高材生,能在吕州安家,实属难得。”
邓耀先被祁同伟一番赞誉说得满心欢喜,不自觉地坐正身形,整理领带,唇角扬起笑意。
他暗想,祁同伟这张嘴真不是盖的,难怪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
但他也清楚,祁同伟的厉害之处不仅在于言辞圆滑,更在于那股让人如沐春风的威严。
听闻祁同伟出身农家,邓耀先颇感意外。
他难以理解祁同伟这般气度从何而来,或许与高育良脱不开干系。
众所周知,祁同伟是高育良门下得意弟子,自大学时代便深得恩师喜爱,甚至有传闻称高育良有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若果真如此,祁同伟在汉东的发展前景无疑一片光明。
况且,祁同伟本身便充满传奇色彩。
年仅三十,已跻身副厅级干部行列,享受正厅级待遇。
更为关键的是,他已在司法系统多个重要岗位历练,未来必将在司法领域独当一面。
放眼全国,能与之匹敌者寥寥无几。
即便邓耀先年长祁同伟许多,内心对祁同伟的成就亦略有不甘,但在对方面前,他依旧谦逊低调,不敢轻易显露锋芒。
毕竟,在官场博弈中,年轻人往往占据上风。
纵使在吕州市司法界举足轻重的张友成面前,邓耀先也毫不怯场,唯有面对祁同伟时,收敛了锐气。
今日邓耀先造访市监察院,其实并无明确目的,纯粹是受郑双雪委托,来向罗欣然询问黄四海减刑事宜。
准确地说,邓耀先现为鲁春阳引荐给郑双雪的律师,背后撑腰的是黄雨虹,他肩负着监视郑双雪的任务。
表面上,邓耀先是在为张一苇申诉,处理二审案件,实际上却是协助郑双雪推进黄四海减刑计划,意图借此促使张一苇案中的两位原告改口供,进而助张一苇重获自由。
听完邓耀先的话,祁同伟只是淡然一笑,未置一词。
关于将张一苇送入监狱的事情,知情者仅有他和冯森两人。
身为吕州市海平分区监察主任的罗欣然对此事毫不知情,甚至她的上级熊绍峰也蒙在鼓里。
直到先前被祁同伟责备时,熊绍峰才猛然醒悟,原来祁同伟正着手复核黄四海的减刑申请。
罗欣然对此更是毫无所知,尤其上次黄四海的减刑正是她经手办理的。
祁同伟显然无意过早告知罗欣然此事,因为他担心提前暴露会打草惊蛇,进而影响接下来的调查工作。
这种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毕竟,罗欣然的男友正是黄雨虹的眼线,掌握着黄雨虹诸多犯罪证据。
在原剧情中,他甚至惨遭杀害。
而今,他不仅是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