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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粟又轻轻打了他一下,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
赵一粟觉得:“如果你能娶你老师的女儿,那绝对是一条平坦的大道。”
祁同伟却坚定地摇头:“那是一条死胡同。”
死胡同?
赵一粟不明白:“你的老师有问题吗?”
祁同伟解释说:“也不能算是问题,简单讲,我的这位老师现在完全依赖着赵立春。”
“而我,不想搭上这条船。”
追随赵立春是一条死胡同?
赵一粟自然这样认为。
她微微一笑:“你就这么不看好你们的领导?”
赵一粟和钟小艾的态度不同。
钟小艾不方便评论赵立春,因为她的父亲钟正国曾经与赵立春共事。
如果她评价赵立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在传达钟正国的看法。
这是为了避免私下议论同事的原则。
钟小艾对赵立春自然保持沉默。
但赵一粟不同。
她无需顾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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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第一次跟别人讨论起赵立春的事情。
当然。
祁同伟此时谈起这些也不必像钟小艾和高育良那样小心翼翼。
因为他已经不在汉东了。
提到赵立春时,
祁同伟缓缓开口:“在我看来,赵秘书长最大的问题是贪婪。”
“他既想借汉东之机崭露头角,争取进京的机会。”
“却又舍不得放弃在汉东的既得利益。”
赵一粟一听就明白了。
这不是把汉东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吗?
相较之下,
钟正国则显得更为稳重。
他拒绝了直接从汉东通往京城的便捷之路,
选择先去汉西担任重要职务。
这样的决定,
既可以把他看作汉东的一部分,也可以视为汉西的新势力。
然而,他既不属于纯粹的汉东,也不是汉西的专属人物,
因此他的发展路径变得更加开阔。
“假如钟正国当初也有争锋之心,赵立春恐怕难以坐稳高位。”
“就算勉强上了位,也会处处受制于人。”
“但钟正国在汉东并未留下任何牵挂,潇洒地转向汉西。”
“赵立春始终未能看清自身的不足。”
“他在汉东盘踞二十载,不论是在地方还是行署,只要是他为了个人或地方利益编织的网,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尽数理清。”
“这些网初建时确实方便了他的工作。”
“然而,正因太过便捷,这些网渐渐交织在一起,开始滋生不该有的私利。”
“若赵立春不主动拆解这些网,”
“我敢肯定他会自尝恶果。”
“这也是我对他的未来不抱希望的原因。”
“要是他现在能主动向组织请辞,离开汉东,去中江或其他地方历练,我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有魄力且懂自知的人。”
“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既贪恋这里,又放不下那里。”
“到最后,他只会两手空空。”
掌声响起,赵一粟忍不住为祁同伟鼓掌。
她微笑道:“那你呢?旁观者或许清闲,但当局者更需自知,你自己存在的问题可清楚?”
祁同伟心知肚明,看着赵一粟笑道:“我和赵立春确实有些相似之处,都有追求,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不过,我和他的追求和牵挂完全不同。”
“赵立春想成就一番事业,却又舍不得汉东的权力。”
“而我则不然。”
“我珍视的是人。”
“我既要这个人,也要那个人。”
赵一粟的脸颊泛起红晕,低声哼道:“那你就等着一无所获吧。”
祁同伟却恍若未闻,笑道:“我的第一题答得怎么样?可以继续第二题吗?”
赵一粟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自己在被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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