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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迟大富豪,毕了业你敢表白了,之前三年干嘛来着?怕夏桉揍你?”
有人笑,有人帮着说话。
迟澳脸拉了下来,翻白眼道:“我怕他?你们看看,之前答应我了,但今天他都不敢来!牛芳芳,乐柠到哪了?”
“巧了。”
顶着锡纸烫炸毛发型的牛芳芳晃晃手机。
“她刚告诉我,正在和夏桉上楼。”
——上楼?
——上什么楼?
——他们开房去了?我迟澳。
牛芳芳朝几个男生呸了一口骂道:
“你们能不能再恶心点?电梯里呢,马上到!”
……
夏桉和乐柠迟到了两分钟。
主要源于开始那几十米,夏桉并没找到骑自行车的感觉。
生疏,就影响效率。
服务员帮两人推开大门进来时,迟澳的母亲正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站在台上念稿子。
黑咕隆咚,只有舞台上亮着追光和射灯。
劣质香薰味,地毯潮气味,菜香味,扑面而来。
夏桉叼着半颗草莓,摸黑发现门口这两桌就是自家同学的席位。
其实大伙更早看到他们,先前热络的气氛为之一滞。
没办法,这俩人都生性。
一个混不吝,一个冷冰山,都属于人缘贼差那种。
夏桉学画画,家世不算太好,但长得帅,平日深沉,其实在学校挺受大伙喜欢。
可这货脾气不好,爱打架。
打人超凶,铅笔、画笔、颜料和调色盘都可以成为武器。
本人不近女色,身边还一校花小尾巴。
或者说因为身边跟着校花尾巴,他没法近女色。
乐柠…除了牛芳芳,没人能和她说上超过三句话。
与大众画风差距过大的人,很难交到朋友。
看着两人金童玉女似的并肩而来,不止迟澳,不少男生都很郁闷。
满月当空,星光再耀眼也没用。
班里就乐柠这么一个鹤立鸡群的,谁规定只许迟澳喜欢?
我们比不过你,还不兴偷偷YY?
迟澳咽下满口苦涩,带着一脸假笑凑上去寒暄。
“欢迎你们能来。”
乐柠冷冷道了句“恭喜”。
夏桉毕竟是成年人,没小时候那种故作深沉的沙雕性格。
礼貌着含笑颔首:“得谢谢你请大伙吃席。”
迟澳看他两手空空,只点点头,没搭理。
迈过去对乐柠伸手:“来就来吧,怎么还见外带东西?草莓?我最喜欢吃…”
乐柠已经坐在牛芳芳身边了,把草莓放在中间说:
“这是我给夏桉摘的,送你的礼物在兜里。”
“……”
迟澳想哭。
夏桉砸吧一下嘴,笑呵呵拍拍他。
“爱吃我问服务员上一盘?”
说着话就被乐柠硬塞进她和左侧的男生吴锦中间。
吴锦一脸小麻子,早前来时看到牛芳芳就在旁边,料定了乐柠来之后肯定坐这儿。
已经盼望很久了。
哪知即将天南海北分隔之际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无缘接近心里的白月光。
夏桉!夺妻之恨,不共…
“小胖儿,”夏桉戳戳吴锦。
后者立时一激灵,凑过头笑道:“诶,怎么了夏桉?”
“你送迟澳啥了?”
夏桉朝走向舞台的迟澳背影努努嘴。
和圣诞、元旦、生日什么的节日相同,升学宴被邀请来的同学都会送主人一点小礼物。
无非贺卡、画报、水晶球、音乐盒之类的小玩意。
但夏桉完全忘了这茬,又觉着塞二百块钱红包不是那回事。
是的,他又有钱了。
昨天和唐琬分别时,被她硬塞了一把现金。
878块4毛,有零有整。
在酒店时听说夏桉没钱了,唐琬一直惦记着,直到最后才把钱包里的钱一股脑给他。
吴锦闻言,忙不迭地从椅子上摘下双肩包,掏出一张贺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