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进退不得!”
“骤雨不终日,这场大雨恐怕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丹羽长秀低头说:“少主大人,属下先行组织兵马,待骤雨过后便先一步遣兵布阵,以逸待劳迎击秦军。”
织田信忠点点头应道:“丹羽大人且去吧,不过骤雨过后必定转凉,丹羽大人还要多多保重身体、小心着凉才是。”
“多谢少主大人关切,属下退下了。”丹羽长秀缓缓起身,倒退着出了大帐。
而羽柴秀吉待丹羽长秀从他身旁经过时,也拱手向后退却,此时随着闷雷轰隆隆的炸响,织田信忠大笑着说:
“真是好一场及时雨!”
......
“这他娘的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曹操踏入帐内,接过护卫递来的白布拍着甲胄上的积水,语气无奈的说。
但想象中的嬉笑怒骂没有发生,帐外电闪雷鸣,雷蛇于半空窜梭嘶吼个不停。帐内却是一片寂静,忽明忽暗的光影照在诸将神色凝重的脸上,气氛凝重。
曹操默默擦了把脸,便上前两步拱手道:“回禀侯爷,末将已率队前往扶桑大营探查,发现那扶桑大营如今是人头攒动,人影不绝,想来是已经做好了迎接我们的准备。”
上首处的林跃面色更是阴沉,他缓缓开口说:“孟德,辛苦你了,只不过还是需要你率军去驻守。”
“诺。”曹操拱手领命。
林跃嘱咐道:“如今雨势滂沱,我军行动暂时受阻,无法继续前行接应尔等。故而尔等当以探查为主,最好能够避免与其直接接触,待我军前行接应尔等后再做打算。”
“诺,侯爷!”曹操应道,“末将告退!”
随即曹操缓缓退出营帐,他望了眼帐外已然生烟的暴雨,以及驾在战马上的壮汉,闷头向前翻身跨上战马。
“恶来,我们回去。”
说罢,马蹄踩入泥泞的泥土,溅起无数水花。
而在大帐之中,凝重的气氛并非随着曹操的离去而有丝毫消散。
林跃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色凝重。
而袁绍此时多次目光急切的望向贾诩,但贾诩却始终是闭目养神。
最终袁绍轻轻用胳膊肘怼了怼李嗣业,李嗣业无奈起身开口道:“主公,经此一场大雨,道路恐将泥泞不堪,甚至天气转凉恐怕将生出许多疫疾,我们还需早做准备。”
袁绍闻言一愣,心想这与自己的意思也不一样啊。
他连忙起身说:“侯爷,我军兄弟们如今多着单衣、又缺乏必备的草药,若是真生出疫疾来,我大军到时不用那扶桑大军动手,恐怕便是伤患满营。”
袁绍没有理会旁人惊诧的目光,而是朗声开口道:“末将请侯爷,先行整顿,暂缓用兵!”
一旁的李嗣业听闻此言是满脸惊讶,他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林跃,见其依旧是那副模样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说:“主公,袁校尉他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军趁此大雨的机会休整一番,待我军后续支援齐备后再行出击。”
袁绍张了张嘴,但他望了帐内光线昏暗、上首处更是脸色晦暗难明的林跃一眼,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
而林跃则是依旧默默不语,他抬头扫视帐内诸将一眼,最终开口道:
“今日暴雨骤降,措手不及之下军中兄弟们定然都被浇了个落汤鸡一般。我已命军中火头营烧了些热水,取了些生姜来,诸位回去后命人来取一些暖暖身子吧。同时诸位不要大意,不要被那扶桑钻了空子。”
顿了顿,林跃叹了口气说:“我们在此地先休息三日,三日后再做打算。”
帐内诸将皆是松了口气,随即齐声喝道:
“诺!”
待众将离去后,贾诩睁眼缓缓说道:“侯爷,人心浮动啊。”
林跃咧了咧嘴,苦笑道:“这一场大雨,来的可真是时候。”
“天意如此,侯爷您还要继续坚持下去么?”贾诩问道。
林跃犹豫片刻,随即笑道:“慢雨不开、急雨易晴,这场滂沱大雨大雨来得急切,但注定不会持续太久。我已遣兵马去后方调集物资,待雨过天晴、道路不再泥泞,届时便可继续启程。”
贾诩摇头说:“侯爷,这一场大雨过后,我们就失了先机,届时扶桑必定严阵以待,我军那时便是以卵击石。”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林跃挑眉问道。
贾诩见状便不再多劝,闭上嘴默默不言。
而林跃一时间听着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本该舒缓的情绪却是十分的急切与郁闷。
刚刚帐内虽只有袁绍和李嗣业提议暂时休整,但他已看出来了众将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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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便如同“故事”中那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反派统帅,往往这样的形象最后都将大败而归。
他之前也曾想过,为什么一个久经沙场的武将会是这种形象,为什么一个将军的常识还不如一介小卒,为什么这种人会如同被妖邪附体一般性情大变。
抛开上帝视角来看,其中也许有真正的刚愎自用的蠢货,但难道皆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