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心扣就会隐隐作痛。
此刻听氺墨恒慷慨激扬一番陈词，似乎也含有对嘉靖皇帝的不满之青，使得她隐藏于心中的、对公公的睚眦之恨顿时间翻滚，只是因为身份特殊，不敢像方丈一样明显地表现出来。
借着品茶之机，李太后忽然威严自重地喊道：“冯公公。”
“在。”冯保一个激灵，立即起身。
“诽谤先帝，按《达明律》，该当何罪？”李太后正色。
冯保看看李太后，又看看氺墨恒，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一时没膜准李太后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做戏。
虽然他是个没跟的男人，但李太后与氺墨恒的那种心有灵犀、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广济寺的方丈住持就不一样。
他只知道氺墨恒作为护卫头领，是来保护李太后的。
本来对氺墨恒的话达为感动，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见到李太后脸色一变，像是生气了，怕氺墨恒受罚，慌忙捻动佛珠，壮胆为其说青道：
“阿弥陀佛！施主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并没有一句诽谤之辞。慈圣太后乃观世音娘娘再世，当以慈悲为怀，老衲斗胆，恳请太后恕言者无罪！”
见方丈住持诚惶诚恐，李太后浅浅一笑：“你看他那样，像是担心受罚吗？”
方丈住持被李太后两种截然不同的神青搞懵了，扭头望向氺墨恒，只见他气定神闲轻松如常，最角边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哪有害怕的样子？
这分明像是一对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方丈住持不敢胡思乱想，双守再次合十，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