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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寄宿在省队,还要到处东奔西走打比赛,没时间陪舅舅和舅妈。
邻居们能经常上门和舅舅、舅妈说说话儿,有事儿了帮帮忙,也挺好。
一辆沪海别克车停在朱家院子门口,黑黢黢亮油油的车身引来附近邻居们的探头打量。
小市区小城镇没有见过车,谁家有个自行车都已经不得了了。
虽然舅舅有,但也是和别人合用的出租车,没有这辆漂亮。
一看就高档、霸气,外国货。
几个孩子见到朱淇的时候都朝她打招呼:“淇淇姐,听说你家来领导了。你是不是要去朝京首都了?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啦?”
“别瞎说,来吃糖。”朱淇从兜里抓出来一把路上买的玉米糖,塞给他们。
孩子们拿过糖果,一哄而散。
推开红铁门,她拉着行李进去的时候,来迎接她的是家里的小土狗,大黄。
摸了一下狗头,舅妈从窗户边探头惊喜道:“淇淇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呢,我们去接你啊!”
“打个车直接就回来了,不麻烦你们再跑一趟。”朱淇把行李放在屋檐下面,拉开里屋的纱门,看到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女。
二人都五十岁左右,女人剃着利落的短发,鬓角灰白,身上穿着一件利落干练的男款廓形西服,正笑眯眯地端着搪瓷杯喝水。
男人脸圆、肚圆,像尊佛像似得坐在那儿,不苟言笑。
朱淇故意装作不认识,吊儿郎当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呦,家里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