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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睡醒了,见到林云书,正要一鼓作气替他讨说法,那两人却当着他的面咬起了耳朵。
亲密无间,若无旁人!
“束阳,”林云书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别没礼貌,以后你就是他小舅子了。”
周屿:亲切微笑。
陈束阳:“……”
他差点直接晕倒。
“不是……你你你!”他气血上涌,结巴起来:“你是疯了还是瞎了?”
林云书温柔地:“没疯。”
“那就是瞎了。”陈束阳断言:“他是不是强迫你了?!”
林云书:“……”
他更用力地笑着:“我自愿的。”
“他就是强迫你了!”
陈束阳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指着周屿,手一个劲地抖:“你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人!”
“不好意思我插个话,”周屿指着自己:“哪种?”
“轻浮!浪荡!”
陈束阳越说越糟心,想起昨晚周屿炫耀自己从没被林云书踹下床时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气得心在滴血。
“还嘚瑟!”他痛苦地:“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林云书,不能因为我爸妈老催你结婚,你就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个什么人结了,这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
“不好意思我再插一句,”周屿抬手:“什么叫……随便什么人?”
他展示了下自己:“我也没有那么随便吧?起码我条件不错,长得也还行?”
说着看向林云书,企图寻求认可。
林云书:“……”
他点头,站到周屿身前,对弟弟说:“不帅吗?”
陈束阳:“???”
他惊恐地看着林云书。
此刻林云书正站在他和周屿之间,比周屿低小半个头,却跟个娇妻似的护着身后的傻逼。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个傻逼脸都笑烂了。
“林云书,”陈束阳痛心疾首:“我不相信你是这种恋爱脑。”
林云书深吸一口气。
将合约精神在心里过了百八十遍,又劝诫自己为了饭碗和活命千万忍住。
“这怎么能是恋爱脑呢,”他试图偷换概念:“伴侣之间就应该这样,周屿对我也很好。”
周屿眉心一动。
林云书很少这样直呼他的大名,读书时他叫他学长,工作后,他成了他的上司。
他们之间似乎总被一层社会关系笼罩着,既亲密,又泾渭分明。
所以哪怕知道此刻林云书只是为了打发弟弟才这么叫他,他也十分没出息的、可耻地心动了。
陈束阳摇头,表情都痴傻了。
“陈束阳。”周屿上前一步,揽住林云书的肩。
他不会让林云书一直挡在自己身前。
“我理解你作为弟弟爱护自己的哥哥,觉得所以人都配不上他,”他认真地说:“这一点我也非常赞同。”
“不过你要明白的是,我和你哥已经结合了,事实上也好,法律上也好。”
他收起了笑,一旦失去面对“小舅子”时的亲切,上位者的气场就显出端倪。
哪怕没有刻意施压,久经商场的威压也足以令陈束阳这种刚大学毕业的愣头青心头发颤。
“你可以对兄长的私事提出建议,但没有权利阻碍他的决定,对吗?”
为着陈束阳是林云书的弟弟,周屿语气已经相当客气,但话里话外都显露着一种不容反驳的独断。
陈束阳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顶级alpha带来的压力不容小觑,他从周屿眼里看到了强大的野心与魄力,却又不那么尖锐刺人。
这是真正由内到外都强大的人才会有的状态。
被对方无意识地压制后,陈束阳反而冷静了。
他看向周屿的眼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意味。
“你确定你会一辈子对他好?”他问。
“当然。”周屿毫不犹豫。
“你发誓绝不背叛他,不让他伤心。”
“不会有那么一天。”周屿冷静地。
陈束阳垂下眼,缓缓收敛起了气焰,他转身想走,到了门口却又回过头。
他似乎极力在说服自己,却还是气不过,手指在裤缝边磨了好几遍,咬牙指向周屿:
“你真没有强迫他?”
吃瘪的表情仿佛老丈人嫁女儿,怎么看女婿都不满意。
周屿噗嗤一声笑出来:“法律上当然是你情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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