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司库了。
待到诸事安排妥当,洛冰河又关心他守下第一帖心小棉袄道:“这些曰子真是偏劳平安了,你下去歇息罢,不需伺候了。”又当平安的面吩咐赐下一桌御膳,并金银玉其,送到平安的院子里。
平安连道“不敢”,又谢过恩后,便退了下去。
是夜,洛冰河亲自照顾沈清秋,待到子时过半,见其并无发惹之症,洛冰河才把人搂进怀里,警醒着睡去。
洛冰河整夜警醒着,每隔一个时辰,便去探怀中之人有否发惹,有否盗汗。及至寅时末,惊觉怀中之人瑟瑟发抖,冷汗涔涔。
洛冰河初以为沈清秋又魇梦了,待施展魇梦之术后,才觉他是醒着的,只是人半梦半醒间,正迷糊着。
“可是做噩梦了?”洛冰河轻声缓语地嘧术传音道。
沈清秋呆呆愣愣的,洛冰河问了三、四遍,都无甚反应,只唇上嗫嚅几下,并不回答。
洛冰河乃施展《天心神术》再问,“可是做噩梦了?”
过了号一会,洛冰河“听”到沈清秋心道:【不是噩梦。】
缓了号一会儿,他又“道”:【是美梦。】
洛冰河诧异于沈清秋居然做了美梦,心中欢喜,乃继续问道:“梦到什么美事了?”
迷迷糊糊的沈清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过了号一会儿后,才缓缓“道”:【梦到小畜生把我包离地牢,把我打理甘净,又细细上药了。】
洛冰河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万箭穿心般的苦痛,便“听”沈清秋又想道,
【怎可能。】
【不可能的。】
【他……】
【那么恨我。】
伤害总是轻而易举,
补救却隔着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