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当年单枪匹马闯敌阵,你们知道吧!”李朝宗继续说道:“你爹我……当然了,你爹我好像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哈!不过,当年定安县一战,你爹我指挥三千民勇,挡住了敌人几万人的进攻,当时哪想过什么死不死的,就想着能让存宁好好出生,哪怕他出生之后我们还要继续逃亡之路,我们也无所谓。”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赖你们二叔。”李朝宗想起当年那些破事:“好好的山沟沟待着不是挺好吗?非要进什么定安县城,为了进城他抢劫了林尚书家,然后……我和你们二叔经历了太多太多了,有些人总觉得能挑拨我和你们二叔的兄弟情,一帮没见过真正兄弟情的傻子。”
“人嘛!都是会去揣测别人的心思。”李存孝说道:“还总以为自己能揣测明白。”
“人呐!”李存宁说道:“总是觉得自己没经历过的,就是别人不曾拥有的,他们不会明白您和二叔的感情的。”
“就是给这些人这个机会,他们也懂不了。”李朝宗说道:“他们若是像我和你二叔一样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剪除对方,而不是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大伯,你别把我爹说的那么伟大。”路竟择将烤好的肉串递给了李存孝:“你和我爹就是单纯的懒,你俩有一个算一个就是纯懒,谁都不愿意当这个皇帝而已。”
“烤你的肉串。”李朝宗笑着在路竟择的小脑瓜上拍了一下:“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在呢!平时倒是没看出来。”
路竟择的实在也是分人的,在自己家人面前他特别实在,但是在别人面前,他可没那么实在,实在的人往往是最吃亏的,他们的为人准则是不想别人吃亏,可路竟择那性格,他不占便宜都算是吃亏,和他爹是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