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断了她的一切,现在却问她去不去看一场对她而言无异于如同利剑的秀场。
傅霆琛的残忍还真是能杀人于无形。
提醒着她是怎样蠢。
因为一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
见她满是讽刺,傅霆琛知道这个话题错了,可他笨拙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记得她提过她此生最想见的珠宝设计师是H国莎莉,所以他请了莎莉,一场专门为了她举办的秀场,可……他没考虑周全,无形中的伤了她。
沈澐寒没把这个话题认为很重要,与她此生无缘的事,她没必要去耗,也没时间去耗,她放下筷子:“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要去休息。”
见她起身,傅霆琛急切地站起身,轻握住她的手腕:“对不起,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因为傅霆琛怕捏疼她,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并不紧,她手腕一动,就甩开了,退离了一步,两人之间隔了距离:“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若你要继续说这件事,那没必要。”
说完,沈澐寒凝着他,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转身,往旋转楼梯走去。
来到卧室,关上门的瞬间,沈澐寒蜷缩的蹲在地上,埋首于双膝之间。
沈澐寒上楼以后,傅霆琛在原地僵站了许久,他心里很烦闷,他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烦闷的他下意识就往口袋摸去,只有一片空,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带烟在身上了。
抹了一把脸,几缕碎发垂落到眉宇,显得落拓,浑身笼罩着沉郁,满屋的亮光恍如骤然熄灭,陷入一阵阴影当中。
他们之间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他不想她不开心,可他又放不开。
他坐于客厅,她靠在门边,一夜未眠,直至天亮。
听到引擎的声音,沈澐寒才站了起来,简单的收拾一下,下楼时,看到桌上的便利贴,她没拿起来看,径直离开了别墅。
跟着沈澐寒的明竹和明雨,看着眼前的景象,一直都冰冷的眼神出现了错愕,两人相视一眼,明雨走到一旁,明竹跟在沈澐寒身边。
两人一个人眼神,就懂对方的意思,沈澐寒在第二次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她直接当做不知道,丝毫没有任何不适,迈步,平静地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到里面,喧杂的音乐声瞬间钻入耳朵,沈澐寒微微皱了皱眉,停了一瞬,逡巡了一圈,定了一下,看向身旁的明竹,才迈步向前走。
在五楼楼梯口,沈澐寒停住脚,没再往前,看向明竹:“我去下卫生间,你不用跟着我。”
明竹不放心,怕像上次那样跟丢了,她微微颔首,语气却十分坚定:“夫人,我在门口等你。”
沈澐寒早就知道,应了一个嗯字。
沈澐寒走得并不快,明竹不远不近的跟着。
沈澐寒走了没几步就被撞到,明竹瞬间的担忧上前,倒不是因为沈澐寒多金贵,而是沈澐寒身子极其弱,明竹怕她突然间又陷入昏迷。
只是没等明竹上前,撞到沈澐寒的人,已经扶住沈澐寒,把包放在沈澐寒手中,满是歉疚:“对不起,真不好意思,都怪我没看路。”
沈澐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攥紧了手里包的带子:“我没事。”
女人一直道歉,沈澐寒表示自己没事,她才离开,经过明竹时,女人转头看向沈澐寒,脸上歉疚已然消失,而是勾着唇朝着沈澐寒笑。
在明竹转瞬瞬间,女人瞬间转过头。
明竹收回目光,凝着眉,望着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