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面摊上，秦洪德看着对方大口吸溜面条，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我救了你，你不至于名字都不叫我知道吧？”
柔弱少年吞下一口面，说：“我叫张刚。”
秦洪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这名字和这人一点也不搭配。
一碗阳春面下了肚，张刚这才满足地舒了口气。
他看着对面硬朗的少年：“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秦洪德。我问你。”秦洪德的眼神重新热切起来，又问出那句话，“想要不被欺负吗？”
张刚说：“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变强？”
“你做我的小弟，我就告诉你。”秦洪德呲牙露出一个笑。
张刚说：“你为什么想收我当小弟？不怕我没用么？”
“这你别管，我既然要收你，就有用处，我保证，你跟着我混，以后不会挨饿，也不会被欺负。”
“可是我还在上学诶，跟着你混我成绩会下降的了。”
“你成绩很好？”
“……”张刚突然沉默。
秦洪德脸上露出一抹嘲笑：“原来也是个不会读书的，你都不会读书，还做什么书呆子？”
“我，我。”张刚支支吾吾，总之不太想同意。
秦洪德啪的一下，把一块钱拍上桌。
“跟我混，一天给你一块钱。”
张刚看着一块钱，立马答应。
“好，你说话算话。”
秦洪德扯出一个笑：“骗你是孙子。”
他不能保证自己能赚这么多钱，但人生苦短，不服就干。
不拿出一点筹码，别说五个小弟，就这一个柔柔弱弱的都不相信他。
张刚答应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劫富济贫系统绑定成功。”
他目光疑惑且惊悚。
秦洪德意味深长一笑，拍了拍张刚。
“老弟，你是我第一员大将，以后就是我的心腹。跟老哥说说，哪里还有欺负人的事件？”
张刚恍恍惚惚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人无比神秘。
肃然起敬，心服口服。
他沉吟片刻：“每天早上，学校门口，会有抢钱的混混。”
秦洪德点点头，目光斗志昂扬。
“明天早上跟我去蹲点。”
张刚深吸一口气，有些害怕，但又莫名热血沸腾。
他兴致勃勃：“我们要去抢生意？”
秦洪德奇怪地瞅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张刚一张脸浮现兴奋：“不是说劫富济贫吗？不就是要抢有钱人的钱？”
秦洪德一笑，说：“我们要去行侠仗义。”
第二天一早，两人帮三个人免去被勒索的灾祸。
“抽奖次数：3。”
两个人的目光都兴奋了。
秦洪德瞅见自己抽中了十斤大米，一根二十年的人参和两斤三七。
张刚抽中的则是五块钱，三斤白糖和一块棉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心潮澎湃。
……
从药店出来，秦洪德攥着手头的四百五十块钱，睁大了双眼，呼出的气都是潮热的。
这么多钱啊……如果当初有这么多钱——不，如果当初有这么一条人参……
妈就不会病死了。
与此同时，张刚泡了一杯糖水递给了床上的奶奶。
“奶奶，你尝尝这白糖泡水甜伐？”
奶奶乐呵呵喝了一口，眯起了眼，“乖孙，你哪里来的糖哟？”
张刚说：“我在外面认了个哥哥，他给我的。”
奶奶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哥哥为什么平白无故给自家孙子送糖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了。
得到了一个解释，她就不再问，一边听着乖孙说话，一边喝着糖水。
喝完了，就沉沉睡去。
张刚看着奶奶，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老旧的铁门吱嘎吱嘎传来响动，一个满脸沧桑的妇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张刚走出房门，看着疲惫不堪的妇女，胸口一闷。
“妈妈。”
张刚的母亲今年才不到四十，却已经疲惫得像五十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