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美疑惑，“温知宁被谁盯上了？”
谭家的事发生时，她正在县城乐不思蜀。
难得回来一次，偏和于和珍大吵一架，没在家多停留，还真不知道这事。
听苏小燕转述了经过，杜成美恍然大悟，她就说那个谭大江对温知宁有意思。
温知宁还不承认。
果然吧。
苏小燕：“谭家没占到什么便宜，检讨书在公告栏上贴了半个月。而且，谭大江已经下乡去了。”
“知青办来的时候，他妈闹腾了半天，还是谭副团赶回来，把媳妇骂了一顿。”
“前天谭大江刚走。”
“哦。”
杜成美应了声，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苏小燕见状，赶紧说：“虽然谭家没有得逞，但是这事儿肯定对温知宁的名声有影响。”
看她情绪不高，只好转移话题，“你和马豪同志处的怎么样？”
本以为提到这个人，杜成美肯定高兴，没想到她脸上仍然不见笑容。
苏小燕奇怪，“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
杜成美不太高兴，“他来食品厂工作了。”
“那你们岂不是在一个地方工作，挺好的啊。”苏小燕不解。
“但是他是临时工啊，工资低，待遇不好。”
抱怨完对象因为分房不能接班的事，杜成美一脚踢开脚下的石头，像把心里的憋闷踢走。
“真没用。”
苏小燕转转眼珠，“临时工可以转正啊，而且有楼房唉。楼房好，又方便又干净。”
她努力为马豪说好话，“靠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到楼房。你看咱们家属院，只有团长以上才能住楼房呢。”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杜成美才不管以后，现在马豪给不了自己优渥的生活条件。
苏小燕敏锐发现了她的动摇，使劲劝说：“可是你们这么久的感情，很难得的。”
“马豪对你多好啊。他那么体贴，那么温柔，你舍得吗？就算他现在是临时工，也是暂时的。”
杜成美犹豫，“我要想想。”
“其实，我……我也，”苏小燕突然害羞道，“谈了个对象，就是初二年级的陈老师。”
“而且我们说好，等过两个月我年纪满十八，就登记结婚。”
“是嘛？你怎么才和我说，恭喜你，小燕。”
杜成美替朋友高兴。
同时心里却有些失落，这样一对比，自己找的马豪，甚至比不上小燕的对象。
两人悠闲的溜达着，风云变幻，雨点落了下来。
“下雨了！”
刚开始是毛毛细雨，转瞬间变成瓢泼大雨。
两人身上很快湿透，分开往家里跑。
尽管杜成美已经加快速度，到家的时候，仍然淋成了落汤鸡。
而且家里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她的衣服都拿厂里的宿舍去了。
只能穿于和珍的衣服。
换上干净衣服，杜成美用毛巾擦着头发，
“妈，家里还有布票吗？我想做件新衣服，我很长时间没做新衣服了……”
于和珍把女儿的湿衣服挂起来，“你的衣服破都没破，连个补丁都没有，和新的差不多。”
“可是，我在厂里工作，也不能只有这一件撑门面的衣服吧。”
于和珍不同意，比起在工厂工作的女儿，农场的二儿子更费衣服。
这次穿回来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
还有小儿子，正在长个子，每年换季，衣服都短一截。
“家里布票还有用，现在你有工资了，想要新衣服，自己攒布票。”
杜成美独自生闷气，要是小姨在就好了。
自从小姨去世，她就没添过新衣服。
————
阴沉了一整天，终于开始下雨，
温知宁把晾衣绳上的衣服，室外的自行车等物拿进屋。
锁门关窗，进空间继续自己蚂蚁搬家日程。
货架已经搬完了一半，她计划这个暑假全部搬完。
作为一个熟练的搬运工，半个小时搞定今天的任务。
厨房大盆里放着猪皮，温知宁伸手摸了摸，化冻了，她找出一个最大的锅开始烧水。
水烧开后放猪皮，煮几分钟后开始刮油。
猪皮内侧粘连的肥肉不少。
哼哧哼哧弄一了半，温知宁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