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问月鼎凉凉撇了他眼。
“我哪里站着,我分明是躺着。”
许逐星咧开嘴,露出虎牙。
反正问月鼎又不可能去,他就想逗他玩。
“你这般有兴趣,要不你去?”
问月鼎没好气地戳了下他的脸。
许逐星挑眉:“人家请的是你,又不是我。”
他抽出问月鼎手中的信。
没了灵力压制,信又一次发出声。
“兄长要是实在不想去,要许逐星去吧。”问海晏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出谋划策。
“他们说了,许逐星虽然脾气有点差,但也勉强可以。”
问月鼎强忍着笑,看向脸色青青白白的许逐星。
“听到了吗,你也行。”
许逐星眼皮一掀,直挺挺倒回被窝里,眨眼间,呼吸变得缓慢又均匀。
开什么玩笑?
他两辈子兢兢业业,好不容易过上每天早上起来怀里都有个道侣的好生活,又要他去过劳碌日子。
“你起来。”问月鼎轻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拍着装睡的许逐星。
“别睡了,去当云主去。”
许逐星哼了声,揽着他装傻。
“不去,谁爱去谁去。”
问月鼎失笑。
他将信放到一边,重新躺下。
躺了会,许逐星小声问他:“他们不会真找过来,抓你去做云主吧?”
“应该不会。”
问月鼎困倦地靠着他:“真来了,我们赶紧跑就行。”
去暄城看他们看过的万家灯火,去青屏看万象森罗,去安浪看潮起潮落,去沙泽看大漠千里。
跑去看不再死寂的天修,看没有尽头的滚滚红尘。
看星逐月涌,看海晏河清共。
他高兴得语无伦次:“哥,你、你饿不饿我给你倒点水?”
“我不饿。”问月鼎望着屋外明媚的日光,忽地笑了。
“但我还有些困。”
他闭上眼,轻声道:“逐星,陪我睡一会吧。”
他其实也不困,只是想安静地躺会。
或许是倚仗天卦给的权能,问月鼎的神智出奇地清明,气感也并未消失。
只是那一度强过化神的修为,早就已经回退。
但这不要紧,他也不急着飞升。
他和许逐星还有漫长的岁月,留在人间看尽山河美景。
三月后,桃壤。
随着灵脉的复苏,山玉陆续变回白泽。
只是距离这群慢吞吞的灵兽苏醒,还需要数年时间,杏仙源里依旧宁静。
一只只白底的五彩巨兽安静地沉睡在如茵的绿草地上,毛被四季如春的风吹得蓬松开。
朝阳落在干净的窗棂上,刺得屋里依偎着的两人齐齐皱了皱眉。
问月鼎抬手唤起一阵风,轻巧地将被风吹开的窗合上。
一封信落进了屋里。他看到姬见鲤站在逐星的对面。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我可以帮你!”他哀求地看着许逐星,“只要你能让他活过来。”
“许宗主,这窥天卷身上,有外来的因果。”
他听到他妹妹的声音:“兄长”
提到他,妹妹停顿了许久:“兄长用因果破开祂,让他能被灵力触碰到,但祂还是高于天,咳咳咳”
“大清早的,谁的信”
许逐星双目紧闭,不耐烦地哼哼。
问月鼎也懒得睁眼:“过会再看吧。”
天修四处繁盛,父亲不用被困在宗门里,问月鼎处理完手头的事,也终于把少宗主的位置丢给自己的弟妹。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推脱,他已经和许逐星连夜跑到桃壤。
跑得和他十八岁离家那天一样快,生怕晚上一点,卷宗又飞到他头上。
视线逐渐复明的舅舅怨气冲天地重新去了和语阁当差,整个杏仙源落在问月鼎的头上。
此处生活慢慢悠悠,许逐星没把他的作息掰正,反倒是他把许逐星的作息带偏了点。
许逐星平时得再过一个时辰才起,他可能还晚点。
起来后,许逐星要去缝那两件已经做了一半的嫁衣,或者偶尔过问一下已经走上正轨的铺子,他得去外面看一圈族人们,给舅舅托付的花草浇水。
等到下午,他们才会去钓钓鱼,商量成婚的事宜,偶尔上识杏城去逛逛街。
听说最近几